晏寻想把自己母亲救下来,却无从下手。

两个女人就在廊下互扯头皮,扭打在一起,最后齐齐摔下台阶。

所幸,台阶不高。

但两个人头发散乱,不见半点刚才在宴会厅里面的优雅,活像村头叉腰吐痰说脏话的泼妇。

晏寻赶紧把吴芮扶起来。

“妈,你怎么能在这里动手?”

吴芮气疯了。

一条狗都敢咬她!

她一脚踢飞邬素欣的包,包里的东西散了一地。

吴芮居高临下,呸了邬素欣一声,让儿子搀着自己赶紧离开。

邬素欣对着吴芮的背影,吐了一口口水,试图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脚崴了,疼地倒抽一口凉气,跛着脚去捡自己的东西。

口中骂骂咧咧。

“一个破画画的,家里面有几个臭钱,还真以为自己了不起?真了不起的话,怎么现在没人敢找你女儿拍照?垃圾,也配跟我横!”

她伸手去捡自己的口红。

视线里突然多出一双鞋子。

这个时候,会出现在这里的人,只有一个。

她慢慢收回手,忍着脚上的疼痛,站直了身体,还腾出手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头发,盛气凌人地看向屈明遥。

“你来干什么?”

屈明遥把她的口红捡起来,递给她。

“啪”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