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明遥冷冰冰得看着他,目光里带上了嫌恶。

她不想和罗砀去争论,一个流连夜场,身边莺莺燕燕从未断过的浪|荡子,竟然不识爱意。

现在跑来说喜欢,何其荒谬可笑。

“你的意思是,你没有发觉,怪我?”

怪我这么多年在你身边太久?

罗砀:“我不是这个意思。”

屈明遥:“不管你是不是,我不喜欢你了。”

罗砀摇晃了一下身子。

这是他第二次,明确地从屈明遥这里,听到这句话。

心脏在坍缩。

罗砀清晰地看到在他们携手并进的人生道路上,屈明遥放开了手,于是前面的路就彻底没有了屈明遥。

他难以置信。

“不喜欢我?”

“不喜欢。”

罗砀:“不要说气话。”

屈明遥:“不是气话,你也冷静冷静,估计现在是戒断反应在作祟,适应一段时间,把婚离了,或许就不喜欢了。”

罗砀炸了,“我确定我喜欢你!”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屈明遥看着他,看着他的震惊不解,看着他的歇斯底里,心里没觉得畅快,只觉得唏嘘。

大概,曾经他就是站在她这个位置,对她的挣扎,她的痛苦,她的无助,她的孤独,她的迷茫,居高临下,然后选择视而不见。

罗砀后退两步,猛地转身,拉开酒店的房门大步冲了出去。

门在惯性作用下,摔得很响,宛若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