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丝音在十三房门口敲门,声音一如既往地伏低做小:“白玘姐姐,我有事找你我能进去吗?”
十三倒是好奇这个十三岁的小丫头打算跟自己说什么,饶有兴味的打开门安月就坐在沙发上直愣愣的瞧看齐丝音。齐丝音低着头小声道:“那个一定是安月姐姐吧,我能与姐姐一个人聊聊吗?”
安且迈着修长的双腿深深地看了齐丝音一眼,进了里间之后齐丝音才进来,径直坐在了安月刚才坐的地方,一边惊讶于十三房间布置的改变一边目露羡慕之意:“姐姐,今天丝音来找你是来跟姐姐和解的,之前都是丝音不好,姐姐就原谅丝音吧,丝音愿意帮姐姐赶走萧安出气。”
这真的不像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能说的话,十三对齐丝音又多了一层认识,边走边说:“你觉得一个萧安我自己对付不了?需要你来帮我?”
十三言语里语气轻蔑本让就自尊心极强的齐丝音更是像被人打了一耳光一样,僵硬的待在原地。十三火上浇油的道:“还有啊谁是你姐姐?你不过就是我们家保姆的女儿,对你好一点还直把自己看的高了。”
刚才的“巴掌印”还没有消又是一巴掌,脸皮发烫脑袋空洞,她从没想过自己已经这样低三下四的讨好白玘了,还是换来她的不屑和冷嘲热讽。有那么一瞬间齐丝音差点将自己的身世,混着自己的委屈难堪吼出来。
可她还是忍住了,齐丝音时刻记得齐娴的叮咛,可是十三的话将齐丝音最后的遮羞布毫不留情的撕开,齐丝音连动一下手指的勇气都没有,恨不能就这样凭空消失在这个房间里。十三还在一边催道:“出去吧,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大事来找我商量呢,真是不知所谓。”
这句话是压死齐丝音的最后一根稻草,齐丝音发了疯似的扑向十三手指狠狠地撕扯十三的衣服,别说人不大力气倒是不小,白玘的这个身子还真是打不过她。里间的安月立时冲了出来,拎鸡仔一样将发了疯的齐丝音拎起来,十三的尖利的喊叫声整个房间的人都听到了。
不一会衣冠整齐的白彦炔和齐娴就出现在十三的面前,齐娴眼里之有四肢乱蹬的齐丝音:“安月,,快把丝音放下来。”看到白彦快的眼神才心虚的补了一句:“别伤着了,快放下来吧。”
安月帮十三整理好衣服凶狠的盯着齐丝音:“这是哪里来的野丫头?哪有上手撕扯雇主的?也不知道小玘伤着没有。”白彦炔在看见十三那一刻已经是怒不可遏,差点抬手打了齐丝音:“去喊齐妈上来,告诉她她被解雇了,让她拿着东西领着这个野丫头立刻滚。”
白彦炔可以说是盛怒,现加今的白玘还是白彦块心上最不能动的那一块肉,这份心是真的。十三感受的很真切,也为女主多了一分安慰,齐娴下意识的开口:“彦炔,小孩子打架,别这么认真嘛,让丝音给小玘陪个不是就算了好不好,齐妈说到底没做错什么,好端端的辞退不好吧。”
齐娴话音刚落齐妈就出现在十三的房门口,哭腔比齐丝音更甚:“先生,你不能这样,我在这个家里兢兢业业这几年,我保证我以后一定看好丝音,不让她闹着小姐,先生……我们家还有一大家子人等我养活呢,我不能被辞退啊。”
白彦炔没有答话像是在考虑齐妈的说法,十三悠悠的道:“齐妈说的有道理,阿姨也这么喜欢丝音,爸爸就答应了吧,我没事的。只是,让丝音以后不要来楼上就好,对了,还有齐丝音一直喊我姐姐,我也觉得不太好,毕竟妈妈只有我这一个女儿”
本来已经安静的齐丝音立时像上了发条一样,在齐娴的怀里不安静的哭起来:“我是不配喊的,只是我小姨说到底你也要喊一声阿姨,我喊你一声姐姐也没什么吧。”齐娴恨不能把怀里小人的嘴堵上,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看着十三的侧脸齐娴怎么看怎么觉得有算计的味道。
白彦炔凭借着自己多年以来敏锐的嗅觉,瞬间就理清楚了齐妈和齐娴之间的关系,之前自己是知道一些的,只是没有细问,原来两人之间的关系这么近,那这件事就不那么好处理了:“好了,我们先离开吧,在这里闹像什么样子?”
白彦炔走后安月安慰着十三:“先生还是给了齐娴这个面子,刚才做的又都白做了。”
十三倒没有一点不开心,反而还心情大好:“我本来也没打算把他们赶出去,你觉不觉得齐娴比齐妈这个亲妈更在意齐丝音的安危,而齐丝音的亲妈倒更在这份工作呢?”安月抽着眉头回想了刚才的情景,果然是很明显,回道:“可是刚发生这件事的时候齐妈还没有上来,只来了齐娴,好像也不能说明什么。”
十三摇摇头道:“安月姐姐,你是在奶奶身边待久了这点警惕性都没了?一个姨母关心侄女看似合理,可是当时齐丝音被姨母抱在怀里,你要是亲妈你会不会先问问女儿怎么了,而不是先看看工作能不能保住?你家姨母跟你亲到会将十三岁的你抱在怀里?亲妈都没这么亲近吧。”
十三这么一说确实可疑,十三从那次齐丝音摔下楼梯就开始疑心,摊开手给安月瞧:“这是我刚才在齐丝音脑袋上抓下来的头发,你找打扫齐娴房间的人弄一缕齐娴的,去查查看。”安月不禁佩服起这个还没有十六岁的小姑娘,果然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心眼多自己这么大的时候知道什么?
还在为了那些亮晶晶的手串迷花眼的时候,白玘就已经在斗小三了。十三要是知道安月的想法,估计得在心里笑死。
齐丝音在房间里坐着背对看娴和齐妈,今天自己受了极大地海辱这两个女人居然还在自己房间里,放声欢笑庆祝看她们即将迎来的美好生活。一个邪恶的意头在齐丝音心里升起,逐渐蔓延,冰冷的眼神在齐娴的肚子上一划的而过。
两人皆没有任何查觉,齐娴在畅想完自己富太太的生活之后,搂着齐丝音道:“我跟白彦炔说了他之前是不知道你们的身份,知道后很是心疼你,跟我说虽然说表姐虽然是在我们家做保姆,但是你可以像我的外甥女一样住在这个家里,虽然说比不上白玘吧,也不差多少,先忍耐忍耐一下再过不久我就将她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