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拂与斐公子对视一眼。
当初为了防止有人贪墨,白拂才想出这个么统一价格的法子,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还是有人钻了空子。
“难怪沈尚书要捐赠盒子,做一百个还是两百个,不就是他一句话的事?”
白拂一脸无语吐槽。
席南开口:“暂无证据证明是沈尚书指使,若真是他,应该不会明目张胆在自家铺子进行拍卖。”
“那可不一定”
白拂道,“要是别人,可能还会想到避嫌,但这个沈尚书,心眼儿不是一般多,说不定就是觉得大家都会这般想,才故意名目明目张胆这般做。”
席南沉默了。
从青州回来路上他也见识了沈家的一些骚操作,猜到沈尚书是个没有底线的人,只是他没想到会没底线道这个地步...
他一时没了主意,看向自家主子。
斐公子沉吟片刻,问道:
“他们是以何种名目拍卖的?”
“赈灾济民,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席南道。
白拂:“......”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斐公子又问了拍卖价格。
“千两到万两不等,后日据说还有一场拍卖,万两起步。”
白拂倒吸一口凉气。
“一样的东西,府衙卖千两,沈家凭什么起家那么贵?”
“有小道消息说真正的御赐之物都在沈家。”
白拂:“......”
见白拂脸上表情复杂,斐公子以为她在为自己的法子被人钻了空子不悦,于是提议道:
“后日去拍卖场看看?”
哪想白拂直接摇头。
“让他们拍卖,能卖多少是他们本事。”
最后能不能落自己腰包就要看他能力了。
两日后,白拂带苏宁崖去食铺吃饭,意外听到一件大事。
西庙村发生了人命案,死者是个郑地主家的儿子,凶手是个孩子,现场人证物证俱全,已经被官府带走准备秋后问斩。
不知为何,白拂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她停了脚,直接在大堂里坐下来听食客们说话。
“我跟你们说”
一中年食客神秘兮兮左右看了看,小声说道:
“郑地主家那个儿子本就不是个好东西,仗着自己爹在村里横行霸道,没少糟蹋村里的俊俏大姑娘小媳妇儿。”
一人不信,喝口小酒反驳道:
“你咋知道?你又不是西庙村的,说得跟亲眼见到似的。”
中年食客被反驳了很不高兴,“不是西庙村就不能知道了?我儿子跟那小子有过交往,说那小子就不是个好东西,见到漂亮姑娘眼睛都挪不开。”
“那个孩子跟他有仇?”另一人好奇问道。
终于有人相信自己的话了,中年食客来了精神,“你们没听说,前些日子西庙村将一个寡妇给浸猪笼了?那孩子就是那个寡妇的儿子。”
果然跟她猜的差不多。
白拂微微垂下眸子。
如今雨停了,叶姑也准备出发前往云州了,突然发生这样的事...
“那你知道郑地主儿子是怎么被杀死的吗?”一人满脸狐疑,“郑地主儿子年纪不小吧,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孩子给杀了?”
“听说是毒杀,那孩子被抓时手上还有药,也有人看见他下药,可不就是人证物证俱全了么?”
“这般大胆?”
“这哪里是大胆,我看分明是傻,这不是拿命抵命么?”
“可怜了孩子他祖母,先是死了大儿子,后来死了小儿子,媳妇也被浸猪笼,如今唯一的孙子也要没了。”
“天可怜见的。”
众人纷纷说出自己听到的消息,大多觉得郑地主儿子活该,那孩子傻,孩子祖母可怜。
白拂听得差不多才带苏宁崖去包间,先给他点了一大桌好吃的,自己随便找了个借口出去了一趟。
等她回来时,苏宁崖已经开吃了,他咬一口大鹅腿,满嘴油光,“哥哥,你怎么去个茅厕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