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敌人就是怕了石油火炮,所以安排了这么一出大戏。
郭六郎秒懂,“那...如何让他们插手?”
白拂下巴一抬示意郭六郎看王家煤库。
“王当家不是要投诚吗?让他拿出点诚意吧...有王当家这个积极抱大腿的投匿名信,还怕铁大人他们不重视吗?”
郭六郎冲白拂伸出双大拇指,弱弱道一句:
“还是你狠。”
两人说干就干,也不择日子了,就今日吧。
所以在王大当家刚送走一众各怀鬼胎的东家,终于能松口气的时候,猛地又被两个黑衣蒙面人吓得心跳到了嗓子眼。
“你,你,你们想做什么?!”
王大当家下意识伸手作阻挡状,身子后倾,神情惊惧不已。
完了完了完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钱师爷的人这么快就得了消息来找他算账了!
现在再来抱钱师爷的大腿还来不来得及?
“你们听我说”
王仁贵稳住心神和瑟瑟发抖的双腿说道:
“我刚才是骗人的,我并不是真的要投诚贺家,我是为了给你们打探更多消息啊!”
郭六郎与白拂同时蹙眉,却默契地都没有吱声,白拂一个诡异转身将匕首往王仁贵脖子上一比。
王仁贵就像是被点了穴似的,顿时一动也不动了,配合得不要不要的。
“继续说!”
白拂声音不大,王仁贵却听出了若他说得不让他满意,就要立马首尾分离的气势。
他顾不得额头上被吓出来的冷汗,忙不迭道:
“我说我说!”
“我就想着,金家明面上投靠你们,我要是做一样就凸显不了我王仁贵的实力,安全起见,我打算暗地里投靠贺家,然后给你们提供方便。”
白拂冷笑一声,“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王仁贵感觉到脖子上的匕首没贴那么紧了,心下一喜--
他赌对了!
“你们必须信我啊”
他语气真诚说道:
“谁不知道当初煤矿司是王家金家钱师爷一起搞的?别人眼里我们就是一伙的,而且你们搞...那么大的事,我想完全撇清关系也没人信啊!”
通敌叛国,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先前他不知道,现在知道了,便不能不重新掂量掂量钱师爷的分量。
这不,还没等他掂量清楚,钱师爷的人就杀上门来了。
这速度...
顿时让王仁贵觉得自己以前太小瞧钱师爷了。
为了保命,这个大腿也得抱紧啊。
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知道没人信你刚才还信誓旦旦宣布要抱贺家大腿,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白拂道:“你这样两头讨好,小心最后两头都得罪了。”
王仁贵身子往后又撤了撤,让匕首离自己更远一些,“没有,没有两头讨好,不过就是做些表面功夫卖个乖,也没什么损失。”
白拂哦了一声。
好像也是哦。
刚才大会上王仁贵说的两条,好像都是不用花钱的。
这狗东西!
“那你后面打算怎么做?”她眯眼意味深长问道。
王仁贵露出一个勉强的笑:
“自然是去找贺家假装投诚,然后给你们打听消息啊...说不定连石油火炮的消息也能弄一些来,钱师爷不是一直找不到门路去打探吗?”
郭六郎冷笑一声。
“就凭你?”
王仁贵听出这语气里的浓浓不屑,却不敢蹙眉,而是为自己老脸上贴金道:
“你们不要小瞧我,贺家老夫人曾经动了让我做女婿的心思,如果我悔过自新好好孝敬她老人家,然后让我家孙女和她家外孙凑一对,有些事情还用愁吗?”
郭六郎脸彻底黑了。
谁要跟你家孙女凑一对!
退一万步讲,到底谁给你自信,王家和贺家成了亲家后,钱师爷还能相信你跟他是一边儿的?!
白拂看看王仁贵,再看看郭六郎黑透的脸,莫名被戳中笑点,很没道义地笑出了声。
郭六郎狠狠瞪了白拂一样。
王仁贵则是被笑懵了。
这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