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日不是才来吗?”白拂不答反问道。
郭六郎忙将正事说了。
“你不是让我查那个暗道吗?查到一些东西。”
“查到什么?”白拂问。
“你可还记得建议创办煤矿司的钱师爷?”郭六郎问道。
白拂一顿。
安州知州身边的钱师爷,她自然记得。
当初被查出来利用煤矿司捞钱后,被摄政王下令调查过,后来如何她没怎么关注。
这和暗道又有什么关系?
郭六郎解释道:
“荣知州说这庄子是前青州知州的,但是一查,庄子是前青州知州的不假,但不是他建的,他也是从别人手里买来的。”
“从钱师爷那里买来的?”白拂猜测着问道。
“不是”
郭六郎摇头道:
“是青州一个富商十年前建的,为的是打仗被封城后能顺利逃跑”
“不过后来这庄子被卖给钱师爷一个亲戚,钱师爷亲戚发现了暗道,然后通过钱师爷搭线,勾搭上青州的一个通判,两人靠着这个暗道做了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后来不知为何,通判说服钱师爷亲戚将庄子卖给了前知州。”
这...
信息量有些大,白拂有些转不过弯来。
青州富商逃命暗道,钱师爷亲戚,勾搭青州通判,见不得人勾当,前知州...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白拂琢磨了一会儿,推测道:
“这么说来青州知道这暗道的人不少,有人想利用暗道将苏宁崖送出城,或者苏宁崖听说了暗道自己想出城,结果半路迷了路,来到庄子被我们绑了的可能性更大了。”
郭六郎也是这般推测,点点头道:
“这事本来查不到钱师爷,是那通判自己把自己吓得什么都说出来了。”
白拂不关注什么钱师爷什么通判,她只想知道荣知州怎么处理的这事。
郭六郎露出一丝费解的神情道:
“这些年那个通判也没干什么大的见不得人的勾当,总之不是什么死罪,按理说应该革职待查再做决定,可荣七娘听了这事,当即让她爹爹严惩通判,还让她爹爹联系安州那边给钱师爷定个同谋罪。”
白拂瞬间眼睛亮了。
荣七娘肯定有这么做的道理。
看来这个通判和钱师爷有大问题!
当晚斐公子派来的大夫到了。
不是别人,正是当初白拂被马伤了后第一时间赶来给她看伤的女大夫,席左。
白拂看看带她进来的席北,又看看明显是快马加鞭而来的女子,恍然点点头,“你也是暗卫?”
女子如同第一次见面那般,面色清冷地点头,“下属席左,是暗卫,也是大夫。”
白拂哦了一声,没再多问,带着她朝苏宁崖屋子走去。
苏宁崖因为白拂没救苏家几个孩子,生白拂的气,回来就躲进了屋子,晚饭都没出来吃。
“开门”
白拂耐着性子敲门喊道。
里面传出来一个大大的哼。
白拂直接甩杀手锏,“不开门哥哥就一个人走了!”
吱呀一声。
门开了。
苏宁崖忐忑又慌张的俊脸露了出来,看到白拂没走,他笑得露出洁白的牙齿,“我就知道哥哥骗我。”
白拂:“......”
真是个阴晴不定的家伙。
“我给你请了个大夫”白拂带着席左进屋给苏宁崖查看伤势。
苏宁崖一脸不高兴。
“哥哥总是爱这般瞎操心,我活蹦乱跳的,能有什么病?”
白拂示意席左查看,自己则与苏宁崖说话转移他注意力。
“哥哥以前总给你请大夫吗?”
苏宁崖认真道:
“是啊,每天还要喝很苦很苦的药,但是我现在好了,不用再吃药了。”
哦,那就是五六岁之前的苏宁崖可能是个药罐子,。
为了方便大夫判断,白拂继续套话:
“你记得是什么病吗?”
“大夫说是想娘亲想出来的病,只要不想了就会好。”
相思病?
“所以你现在不想娘亲了所以病好了?”白拂又问道。
苏宁崖被问到了。
不是啊,他明明很想母亲,每日夜里都能梦到母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