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是不是怀疑我故意在外面晃荡,故意拖延时间,故意让你白月光疼?”
我讥笑:“那么着急,你为什么不自己出来给她买?是不是怕你出来了,我又趁机欺负她啊?”
“唐安然!”
他的声音越发冷沉,好似刚才在床上与我柔情蜜意的人不是他一样。
果真,男人在床上的话没有一句可信。
他沉声道:“你好好说话。”
我嗤笑:“怎样才算好好说话,麻烦贺总告诉我?”
贺知州没说话了,电话那端的呼吸很沉。
很明显,他在压抑怒气。
这时,顾青青矫揉造作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知州哥哥,你……你别催唐小姐,现在,现在本来就很晚了……唐小姐她……”
我对这个女人的声音厌恶至极。
我直接挂了电话。
贺知州没有再打来。
我自嘲地扯了扯唇,抬眸看向四周。
寒风呼呼地吹,出租车的影子依旧看不见。
我翻开导航,搜索了一个最近的24小时药店。
即便是最近的,也有1.8公里远。
我垂眸,默默地按着导航走。
脸和手脚,几乎已经冻得没知觉了。
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到了药店。
店老板惊讶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连忙给我倒了一杯热水:“外面冷吧,你怎么还穿的拖鞋?”
我捧着纸杯,点点热意透过掌心,手终于有了点知觉。
我搓了搓快要冻僵的脸,冲他笑道:“出来得急,忘了换了。”
顿了顿,我冲他说:“帮我拿两盒止疼药吧。”
“哎,好的。”
店老板很快就给我拿了两盒止疼药,用袋子装好。
我付了钱,正准备走。
他忽然喊住我:“外面正在下雪呢,要不,等雪停了你再走?我这店里有暖气呢。”
“不了,谢谢。”我冲他笑了笑,平静道,“有人正着急地等着我送药回去。”
说完我就往外面走。
身后传来老板自言自语的声音:“这再着急,也不能让你大半夜冒着风雪走过来买药吧?”
是啊,再着急,捱一捱,这半晚上也就过去了。
可是贺知州急啊,他舍不得他白月光多疼一分一秒。
从店里出来,强烈的温度反差令我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
我越发拢紧羽绒服,埋着头往酒店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