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辰了？”

走出殿的朱由校，抬头看着飘落的雪花，伸手轻揉着肩膀。

“禀皇爷，戌时五刻了。”

捧着大氅的刘若愚，在向自家皇爷禀明时，顺势就将大氅披到朱由校肩上，“适才惊扰到皇爷与皇后的，是来坤宁宫调教的那两位。”

“是她们？”

朱由校想到了什么，“过去看看。”

“喏。”

刘若愚忙低首道。

朱由校在前走着，刘若愚几人在后跟着，坤宁宫很大，在雪夜之下漫步，还是别有一番滋味的。

“姐姐，汉人真够麻烦的，过一个正旦，为什么要准备这么多的东西。”在坤宁宫的一处，手里提着木桶的少女娥眉微蹙，那双灵动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对正在贴窗花的另一少女说道。

“姐姐，我能用家乡的话，来跟你说话吗？汉人的话真是太难了，说起来实在是太拗……”

“拗口！”

贴好窗花的少女，转过身来，伸手轻点自家妹妹的额头，“不行，在这里，我们就要说汉人的话，我们进坤宁宫的第一天，这里的人就跟我们强调过了，敢说家乡的话，是要被打板子的，你想被打板子吗？”

“不想。”

拎捅少女忙摇头道。

甚至在她的眉宇间，还流露出些许的惧色。

“姐姐，我想家了，想阿玛，想额吉了。”

似乎是被吓住了，拎捅少女泪眼汪汪，抬头看向自家解决道：“我们以后还能回科尔沁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