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会计紧紧搂住包:“老胡,今晚上你得出出血,好好请客。”

“什么意思?”胡七抽着烟问。

陈会计看看我,我点点头,他拉开背包拉链,小心翼翼就像是捧着祖宗一样,把木匣子拿出来,放在桌上。

“什么玩意儿?呦呵,做工这么精细。”胡七眼睛亮了,拿起来看看,眼神中光彩顿时消失。

他脸色一沉:“小夏,你们就拿这个玩意儿糊弄我?是不是老物件,我一眼还看不出来吗?这不是明显的现代仿品吗?”

“你能看出来?”陈会计说。

“这不废话吗?”胡七道:“我在阴间就当了十年的阴差,还是有些见识的……”

刚说到这儿,有人进来买烟,他不说了,给人家扫码结账,然后沉着脸:“没有诚意就算了。拿我当棒槌那么糊弄。”

他这么一说,陈会计也有点狐疑了,看着我。

我沉静地对胡七说:“老胡,我是带着诚意来的,打开匣子看看里面的东西。”

这时有几个小孩儿跑进来买饮料。

胡七开始收钱,一边说:“行了你们走吧,这个事不要再提了。我担着天大的关系。真他妈没意思。”

送走了几个孩子。

屋里就剩下我们三个。

我没有说话,匣子还放在桌上,我点燃一根烟。

胡七说:“这事真没得谈了,你们走吧,先前的话就当我没说过。”

陈会计看看他,又看看我,然后上去把匣子打开。

里面躺着折叠小册子,腰封处用小红绳绑着。

胡七看到这个小红绳眼角突然跳了跳,过去解绳子。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阻止,看着他把小绳子解开,然后缓缓展开锦缎册子,露出里面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