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发多了很多白发,穿上这身衣服,就像一个在海外混了几十年,落魄回国,骗吃骗喝骗色的老油条。
晚上我们出去上夜市,他买了一副墨镜戴上,对着镜子照了照。
我惊得外焦里嫩:“南华叔,还是你吗?你怎么……变得这么陌生。”
解南华哈哈笑:“我出关之后明白了,日子何必过得苦大仇深,该享受享受,该尝试尝试。脚踩祥云,潇洒人间,哈哈哈。”
晚上我请他在夜市点了一堆串,大腰子什么的,解南华还要了一箱啤酒,踩箱喝。
他变得也太大了,我暗暗咋舌。
解南华以前给我的感觉,像苦行僧一样,严于律己。现在可好,敞开了造吧。
晚上回去,他喝得醉醺醺的,我扛着他的肩膀扔在床上,他沾枕头就着,呼呼大睡。
我摇摇头,上床也睡去了。
第二天大早,我醒来的时候,解南华已经把早餐买回来了,不过人不在。
我刚吃完,解南华戴着墨镜从外面走进来。
“我打听清楚了,这里确实有个村子叫杏花村,一会儿九点的车。咱们过去。”
我这次随解南华出来收获已满满。按我的意思,那下半部的秘籍就不需要了。
但送佛送到西,既然秘籍还有下半部,解南华如此执着,那我就陪他这一段走完吧。
和解南华一起也是个学习提高的机会,遇高人不能交臂失之,牵马坠蹬都不亏。
我们两人来到汽车站,坐九点的车到了杏花村。
杏花村背靠秦岭,景色宜人,有涓涓山水流过,整个村子安逸平静。
我问解南华,接下来找谁呢?
“一个姓陶的人。”解南华带我进了村。
我这才明白,手帕上绣着桃花树,现在“杏”字确认是杏花村,那么“桃”便是姓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