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鬼?”我问。

“一个是女鬼。”老头站起来走到后墙,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一扇门。

他猛地拉开门。

门里黑森森的,没有光,犹如一片深渊,紧接着黑暗竟然在蠕动,快速往里缩。

我这才看清楚,那黑色并不是光线暗,而是一大团头发。女人的头发。

这头发铺满整个房间,在向着房间深处蠕动。

我在梦里惨叫一声,醒了。

翻身坐起来,心噔噔直跳,外面天色微亮,看看表才早上五点半。

他奶奶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我洗了把脸精神精神,再无睡意,索性下去到公园跑圈,然后随便吃了早点。熬到八点来钟,给夏娇发了信息,她让我现在过去。

到了二叔家小区的地下车库,夏娇看我的模样非常担心:“哥,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感觉你一直藏着不说。”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小丫头,眼睛是真毒啊。这都能看出来。

我抹了把脸说没事,接过车钥匙上了车。

夏娇拍拍窗户:“哥,我认识人多一点,只要还在这个城市,你需要帮助就给我打电话。”

我摆摆手,自家兄妹用不着多说,开着车就出去了。

中午开到了星河镇,周围都是大山,镇子极其破旧,但是很热闹,正赶上周末大集,一条长街全都是人。

我好不容易找了个地方停车,然后就近找了家还算干净的旅店住进去。

天气太热,柜台后面有个光着膀子的老头正在摇动蒲扇,扇风。

“老板,住店,多少钱?”我问。

老头打着哈欠转过头,我们这么一对视,我一阵寒意从脑瓜顶窜到脚后跟,整个人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