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道,“老大,郭秘書長是之前郑国鸿書记的人,陶任华用着肯定不放心,我想等他站稳脚跟后,他肯定也会想办法让范成立取代郭秘書長。”
安哲道,“那也得等陶任华站稳脚跟了再说,以陶任华当前的表现,等他站稳脚跟可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咯。”
安哲这话里多少带着些许对陶任华的调侃,他虽然人在西北,也知道陶任华干得并不怎么顺。
调侃归调侃,安哲很快又正色道,“远子,冯运明这事的希望在郑国鸿書记身上,如果郑国鸿書记愿意出力,由他出面去跟陶任华沟通,两人要是能达成某种默契的话,郑国鸿書记再去跟郭德教谈,然后再支持陶任华提拔范成立担任秘書長一职,那冯运明才有希望争一争。”
陈远听到这儿才明白过来,安哲的意思是由郑国鸿和陶任华达成某种交易,冯运明才有机会。
安哲继续道,“这件事,郭德教的态度也挺关键,不过我估计郭德教现在在陶任华手下干着不太顺心,如果能走的话,他应该也是愿意走的,前提是有没有合适的位置。”
听着安哲的分析,陈远叹了口气,这些最少都涉及到了郑国鸿那个层次的博弈,远非他所能插手的。
陈远和安哲通话时,刚刚和陈远在饭店门口分开的县局局長彭白全,此时却是在前往市区的高速上。
高速上行驶了一个多小时,九点多的时候,彭白全到了市里,径直来到了市中心的一家会所。
会所顶楼的一个豪华包厢里,彭白全到的时候,钱正和赵青正两人已经都在,彭白全一进入房间便赶紧致歉,“赵書记,钱局,实在是不好意思,晚上冯运明部長过来县里了,我也不好找借口抽身,这才耽搁到了现在。”
赵青正淡淡摆了摆手,示意没关系。
彭白全松了口气,目光落到钱正身上,笑道,“钱局,不对,现在应该喊钱書记了,钱書记,恭喜您高升了。”
钱正心情很是不错,嘴上却是故作矫情,笑道,“其实也没啥好恭喜的,不还是副厅级嘛,跟之前一样,只是岗位不同罢了。”
彭白全陪笑着,心里却是嘀咕了一句得了便宜还卖乖。
赵青正这时出声道,“小彭,坐。”
彭白全谦恭地点了点头,在一旁坐了下来,下午钱正就给他打了电话,约了晚上一起吃饭,彭白全也没拒绝,对方这次高升,彭白全原本打算当面跟钱正贺喜,但因为冯运明突然说要过来,彭白全只能暂时先推了钱正这边,对于谁对自己更重要,彭白全心里还是拎得清的。
刚才吃饭的时候,正是钱正给他打的电话,询问他啥时候结束饭局,让他吃完饭了就过来,这也是为什么他要避开陈远和冯运明,去包厢外面接电话的缘故。
这会彭白全一落座,赵青正开门见山地问道,“小彭,我问你,如果让你想办法将田旭神不知鬼不觉地转移出去,你能办到吗?”
闻听此言,彭白全刚坐下还带着笑容的脸一下子僵住,转头看了看赵青正,确定赵青正不是在跟他开玩笑后,彭白全肃然道,“赵書记,这事根本不可能办到,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说转移就转移走,而且这还是陈远書记重点盯的人,自打田旭被抓回来后,陈远書记就下了指示,任何人都不准单独见田旭,对田旭的看管更是按最严的级别来,想把田旭转移走无异于天方夜谭。”
彭白全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赵書记,不瞒您说,之前您让我帮忙带话给田旭,我就已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要是把田旭转移走,那是万万不可能办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