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鼎忠当时情急之下只交代王飞宇赶紧离开江州,没想太多,陈鼎忠委实也没想到王飞宇竟然还把药物揣在身上。
呆愣许久,陈鼎忠悄悄看了周宏达一眼,此时的他早就被吓醒了,睡意全无。
沉默片刻,陈鼎忠忍不住问道,“这……这真的会判死刑吗?”
“你说呢?”周宏达冷笑,“陈远書記是市里的领导干部,你意图谋害他,性质尤其恶劣,到时候量刑肯定是会从严考量的,我估计你这死刑是跑不了了。”
周宏达这话多少有些恐吓陈鼎忠的成分,会不会判死刑不是由他说了算,而陈鼎忠这是杀人未遂,具体会判多重,现在也都说不准,周宏达这会无非是想让陈鼎忠配合一点罢了,他也好早点跟上面的领导交差,如果这个案子在两三天内就完美破案,周宏达无疑能大大给自己加分。
而陈鼎忠完全就是个不识法的法盲,老话说的好,生死之间有大恐怖,有的人心狠手辣,不把别人的命当命,但真轮到自己时,却又贪生怕死,尤为惜命。
“我要是立功,能不能减轻刑罚?”陈鼎忠突地开口道。
“你能立啥功?”周宏达挑了挑眉头。
“有有,我能立功,我有很多问题可以反映,我能检举松北县代县長管志涛……我知道他很多违法违纪的事,我,我……”
陈鼎忠急急忙忙地说着,因为恐惧,此时的他有些语无伦次。
周宏达听到陈鼎忠的话,一下愣住了,他刚刚只是想恐吓一下陈鼎忠,结果陈鼎忠还真被吓到了,竟然说要立功,关键是对方第一个说出来的人就是松北的代县長管志涛。
“铭海,看来咱们说不定要挖一条大鱼出来了。”周宏达转头同蔡铭海悄声嘀咕道,他可是清楚地记着昨晚也是那管志涛打电话来问陈鼎忠的下落,由此可见,陈鼎忠此刻的话应该是可信的。
“是呐。”蔡铭海喃喃道,附和着点头,管志涛是他的顶头上司,县里的代县長,此刻陈鼎忠咬出管志涛,蔡铭海显然感到震惊。
“陈鼎忠,你就算是想戴罪立功,但也不能胡说八道,你明白吗?”周宏达脸色严肃起来,盯着陈鼎忠严厉道。
“明白明白,我说的肯定都是真话。”陈鼎忠使劲点着头,接着问道,“那我这算戴罪立功吗?”
“只要你反映的违法违纪情况属实,那就算。”周宏达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