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陈远说的如此直白,何青青不由心跳,神情有些扭捏,接着喃喃道:“如果你胆子不大的话,怎么敢打尚县长呢?”
“那是因为我当时不知道他的身份。”陈远干脆道。
“那,你的意思是,如果你当时知道了尚县长的身份,面对尚县长对我的那种作为,就不管了?”何青青怔怔看着陈远。
陈远嘿嘿一笑:“管当然是一定的,但应该不会采取那种暴力的方式。”
何青青默默点头:“陈县长的意思我明白了……”
陈远接着道:“何主任,既然斗争无法避免,那就要勇敢面对,但勇敢不等于鲁莽,以我们的身份,在很多时候,或许要学会韧性的战斗。”
“韧性的战斗?”何青青看着陈远。
“对,韧性的战斗!”陈远点点头,“震骇一时的牺牲,不如深沉的韧性的战斗,这韧性的战斗,并不是妥协认输,更不是投降,而是要百折不挠,要坚持必须该坚持的东西,要讲方法讲策略,该进的时候进,该退的时候退,既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又要尽最大可能保全自己……”
听了陈远这话,何青青不由露出敬佩的神情,由衷道:“陈县长,你是一个勇敢而又有智慧的人。”
“我距离真正的勇敢和智慧还有很大的距离。”陈远说着不由想起了安哲、李长青和张海涛……
车子开到县大院门口,陈远看到门口围着一堆人,人群中传出吵吵嚷嚷的声音,大门被堵住了。
嗯?出什么事了?陈远靠边停下车刚要下去看看,何青青道:“陈县长,我先去看看。”
陈远点点头,接着何青青下车走过去。
陈远坐在车里,点燃一支烟吸了两口。
很快何青青回来,上车关上车门道:“是下面一个老大爷来上访的,坐在大门口不走,非要见尚县长,保卫科长正带着保安要把他拉走,周围的人都是围观的……”
“哦,这老大爷是哪里的?为何事要见尚县长?”陈远问道。
“矿区周边的牧民,至于何事,我还没听出来。”何青青道。
“矿区?哪个矿区?”陈远看着何青青。
“尚县长引进的那个铁矿的矿区。”何青青道。
陈远心里一动,接着抬头看了下大院里面,没看到尚可的陆巡,他显然出去了。
陈远想了下,接着熄了烟,打开车门下车,边对何青青道:“待会你把车开进去……”
“陈县长,你……”何青青有些担心道。
陈远微微笑了下:“我把上访的老大爷带进去聊聊,你把车放好后去我办公室。”
说着陈远大步走过去,何青青忙下车坐到驾驶员位置。
陈远走过去分开人群:“大家让一让……”
人群让开,随即陈远看到一个60多岁的老大爷盘腿坐在地方,满脸激愤,花白的胡子一翘一翘,保卫科长正指挥着两个保安要把他架走。
“怎么回事?”陈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