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你这么说,我会犯错误的,别说一棵树多赔10块,1块都不可以。”陈远耐心道。
张志民的脸色更难看了:“远子,白瞎我小时候抱过你,白瞎咱们还是乡亲,这点小忙你都帮不上,你真是白出去混了。”
“二叔,你要是真缺钱,这多出来的赔偿,我可以自掏腰包给你,但从公家出,真的不行。”陈远的声音虽然委婉,但口气很坚决。
张志民火了:“好啊,远子,既然你这么说,那这事咱今儿个就不谈了,我继续往上反映,反正后天有一群大官来咱村里,到时我非找他们说理不行。”
陈远一听急了,急火攻心,我擦,张志民的倔脾气上来了。
但陈远知道,在这种时候,显然不能和张志民硬来,不然会搞僵。
陈远冷静想了下,看着张志民:“二叔,你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咱陈家峪怎么多年就考出去一个大学生,那就是我,我现在好不容易混到现在这地步,你也不想看到我因为犯错误被处分,是不是?”
“那又怎么样?”张志民气呼呼道。
“二叔,你想想,如果我犯了错误丢了饭碗,不光我晦气,不光我爸妈丢脸,咱整个陈家峪的父老乡亲脸上都无光呢。”陈远道。
张志民一时不语。
陈远继续道:“二叔,在你这个事情上,毫无疑问是镇里错了,刚才我已经批评了镇里的领导,他们和县领导这会正在我家,待会我会让他们当面向你道歉认错。
同时,根据你的实际情况,在处理这事的时候,在不违背规定的前提下,我会尽量让他们按照最高标准给你赔偿,如果按照最高标准,这5000棵树的赔偿数额是不小的,你应该会满意。
还有,如果你非要提出额外的不符合规定的赔偿要求,我会为难,大家都会为难,因为规定是白纸黑字,谁违反了都要承担责任。如此,此事会继续拖下去,拖下去对你不好,对公家也不好,如此继续往下拖,你见不到现钱,哪里比得上现在就把钱放在手里实惠,存在银行里还能吃利息呢……”
听了陈远的话,张志民有些心动。
陈远接着道:“当然,你说如果要求得不到满足,要后天向省里的大领导反映,你当然可以这样做,但你有没有考虑到,如果你真的这样做了,这对你对市里县里都真的好吗?真的会有助于问题的解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