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明的声音飘远，夫子恳切的交谈，如同道友，并非尊师。

这也让萧落衡内心感到格外的亲切。

当然，他很清楚，这或许是因为，夫子是他护道人的缘故。

看着夫子那逐渐模糊的身形，萧落衡已然感受不到夫子所在，或许此时夫子，已经在千里之外，又或许在更加遥远的地方。

夫子远去，回头望了一眼小天地，深深感慨。

“看来，一切都是注定好的，天道，你好大的筹谋。”

“竟然连我都算计进去了吗？呵呵……”

“萧家小子，此时还不是和你说明一切的时候，希望到了那时，你不会恨我……”

……

萧落衡望着周围无数书籍遍布的小天地，缓缓闭上了眼睛。

他的心中，一个与自己同样的身影浮现，同时心中的那个自己，面前有一条道路。

那条道路，正是他在摘星楼上，所看到的云空之地对立的另一条道。

其实萧落衡并没有向夫子完全言明，倒不是不信任，而是告诉夫子也无济于事。

对于这条道，夫子看起来也不算清楚。

云空之地，在这条道显现的时候，就像是被压制了一般，完全呈现出黯淡的色彩。

即便萧落衡当时拥有清醒的理智，也没办法走入云空之地。

他所剩下的唯一选择，只有这条道。

这条道的名字，叫作……

“天命之路。”

萧落衡在心里头沉吟这条大道的名字。

随着他话音落下，一面古朴神圣的壁画耸立在天命之路上的一侧，就像是从虚空中来，不知从何处而来。

望着这一面壁画，心中的萧落衡不禁再度沉思。

摘星楼上的意外，导致他浑身灵都消失不见，具体发生了什么，他也有些迷茫。

这条路上，除了迷雾重重，不可踏入，还有的就是这一面壁画。

他清醒过来后大难不死，浑身酸痛，仿佛身上的灵是被抽离一般。

刚开始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毫无境界，心境也是如堕深渊。

后来他只能去看壁画，那似乎是他唯一可以接触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