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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院，藏经阁。

空无一物的书架，在夫子和萧落衡的眼中，却满是书卷。

“书海无涯苦作舟，这万千书卷，你可还记得？”

萧落衡陷入沉默之中，一如昏暗的灯光。

他能看见空无一物书架上存在之物，却似乎忘却了过往。

夫子惋惜，眉眼之间的光黯淡不少：“看来，你的到来，真的是为了回不来的人。”

“也罢，你能回来，已是极好。”

“这漫长的岁月中，我无时无刻不在阅览着曾经你留给我的书籍。”

“这些书籍，承载的可是你我群居不倚，独立不惧，光而不耀，静水流深的春秋。”

“我？”萧落衡心中寒凝消失，却又有更加新的疑惑丛生。

夫子哈哈大笑，释然松气。

“夫子，我灵气全无，本想着不配再当天命之人……不过，我在摘星楼上另有奇遇……”

即便遗忘了过往，但是萧落衡就像是和夫子相识千年，拥有着与生俱来的信任。

何况，夫子还是那片神秘之地上显化出来的……护道人。

夫子似乎并不感到意外，微微颔首，抢先一步说道。

“是另外一种，更深层次的力量，对吗？”

萧落衡脸色恭敬，心底一惊，眸子神色意味深长。

“夫子早已知晓？”

夫子直截了当直言道：“我能观灵，天下诸多我皆可书墨清悟，唯有遇见你，好像和以往没有任何不同。”

“但，我却看不清你的内心……”

夫子随手一挥，一股像是灵，又不像是灵屏障，将外界天地隔绝。

此方所言，唯有此间人，方可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