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有人包车包月呢。

现在的沪上有钱人家，确实也流行这种享受方式。

还能够解释。

可怪异就怪异在，那黄包车夫在拒绝了来客以后，还偷偷地抬起头来，向着罗娃他们所在的房间扫了一眼。哪怕他的行为举止很小心。

几乎难以察觉。

但这已经足够了，微小的细节，可以说明很多问题。

足以让张禾对那黄包车夫产生怀疑。

哪怕是错了，也没什么。

谍报行业的从业者，怀疑心要常伴左右，潜藏敌营，更是要小心谨慎到极点。

张禾是老特工，也是混迹在街面上的老混子。

他的眼光见识，远比军统局训练班里面出来的那些人厉害很多。

也熟知自保之策。

几乎是在一瞬间，张禾就已经做下了判断。

这黄包车夫，很可能就是汪曼春派遣过来，专门盯着罗娃动向的。找到了一个嫌疑目标，继续寻找就不难了。

张禾继续盯视着那黄包车夫。

又通过黄包车夫和他同伙之间的眼神交流，很快又锁定了三个可疑人员。

现在，猜测怀疑，已经成了现实。

汪曼春果然够奸诈。

她从始至终，都没有完全相信过罗娃，她早就已经做出了后续安排。

“怎么？”

“张叔，有发现么？”

罗娃也在紧张地关注着张禾的动向，看到张禾将窗帘放下，便迫不及待地询问出声。

“嗯……。”

“楼下有人在监视，应该是汪曼春的人！”

“不过没关系！”“这应该是正常流程，暂时对我们没有太大的影响！”

不管张禾心里是怎么想的，在面对罗娃的时候，他还是把事情说得平淡了几分。

一来，他不想让罗娃这个小丫头，太过担心忧虑。

二来，他也在担心，罗娃知道得太多，自身经验又不足，会在外人面前露了破绽。

反倒是不如把事情说得轻松些。

也让罗娃能本色应对。

“嗨！”

“不就是监视么，我们不是早就已经预料到了么。”

“没事，张叔，你不用担心我。”

“我能应付的！”

罗娃摆了摆手，全不在意。“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