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奉圣旨练兵已经一年多,但真正上战场目睹如此之多的死亡,还是这辈子的第一次。

“储玫躬呢?”曾国藩颤声问道。

没有人能回答他这个问题。

突然,塔齐布抬头一看,叫了起来。

“在那里!”

众人下意识顺着塔齐布手指的方向看去。

一颗人头被绳索吊着,正在宁乡城的南门牌匾上随风飘荡。

不是储玫躬,又是谁?

曾国藩眼睛顿时红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叫。

“老储,你为何如此不谨慎啊!!!”

对湘军而言,初战失利的阴影造成了相当大的打击。

曾国藩闷闷地坐在帅帐中一个晚上,几乎彻夜未眠。

但很快,他就必须要振作起来了。

毕竟整个湖南境内,算来算去真正能打的只有曾国藩麾下这支湘军。

曾国藩经过几天的搜集情报,研究对策后,终于做出决定。

“我们不能在长沙被动等待着长毛贼南下,那样的话只能跟着长毛贼的思路走,是打不了胜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