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贺也吵出了真火,怒道:
“当年大秦的臣子也觉得年轻的秦始皇斗不过老辣的丞相吕不韦,大汉的臣子也觉得年轻的先帝斗不过老辣的丞相田蚡,可后来呢?”
“陛下就是陛下,是大汉朝万千子民心中拥护爱戴的陛下,一个臣子不管再怎么权势滔天,他都不可能斗得过坐在皇位上的陛下!”
“除非……”
张贺说到这里,突然有些迟疑,环顾了一下左右,放轻声音开口道:
“除非大司马也想要篡位!”
张安世吓了一大跳,道:
“不可能!大司马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行径,那是自绝于天下!”
张贺冷笑道:
“对啊,你也知道大司马不敢篡位。那我再问你,陛下比大司马年轻了整整四十岁,就算陛下什么都不做,熬到大司马老死再掌权又如何?”
“大司马死后,陛下亲政。你,张安世,大司马最忠心耿耿的爪牙到时候会是什么样的下场,你有没有想过?”
“你说我会害死张家?我还说你会害张家将来被陛下族灭呢!”
两兄弟怒气勃发,大眼瞪小眼,各自都不肯相让。
良久,张安世呼出一口气,无可奈何地说道:
“陛下是陛下,刘病已是刘病已,你不要从刘病已身上强行扯到陛下去,这是诡辩!”
张贺哼了一声,道:
“诡辩?我是想要提醒你,刘病已这位皇孙,可能会是将来我们张家保住性命的真正希望!”
张安世似乎明白了什么,震惊地看着张贺:
“大哥,你……”
张贺盯着张安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