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千秋怔了一下,道:

“流言?哎呀,不瞒桑大人说,老夫最近是越来越觉得这脑子不好使了,估计是老了。”

“只不过先帝丧期未过,老夫还想着到时候去拜祭一下先帝,不然早就向陛下请辞了。”

“流言这种无中生有的东西,老夫哪里有时间去关注呢。”

桑弘羊深吸一口气,正色道:

“但这些流言可是攻击先帝时候的诸多政策,尤其是盐铁官营、铸币国有和酒类专卖。”

“他们是想要毁了先帝的根基啊!”

田千秋露出惊讶表情。

“竟有此事?”

“哎呀呀,国政大事都是由大司马决定,田某一介老朽,随时都可能会入土的老东西,哪里有这种时间来讨论这些国家大事嘛。”

“好啦,桑大人你别说这么多,陪老夫喝几杯!”

……

被田千秋硬拉着喝了一顿酒,但却并没有获得任何支持的桑弘羊忧心忡忡地离开了田府。

回到府中,桑弘羊在书房中坐至半夜。

等到天明时分,桑弘羊终于下定决心。

“派人去博陆侯府上递交拜帖!”

博陆侯府书房之中,桑弘羊见到了一脸疲惫的霍光。

虽然距离刘彻的死才过去没多久,但常年和霍光共事的桑弘羊能明显地感觉到,霍光发生了不小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