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液四溅,地板上染上一片猩红。

鲜血从金日磾的额头流了下来,但金日磾并未擦拭,而是平静说道:

“若陛下没有什么吩咐,那臣就继续去外面守卫陛下了。”

金日磾转身离开,走了几步,身后的汉武帝突然开口道:

“那个逆子还在外面吗?”

金日磾脚步一顿,道:

“太子殿下还在外面。”

“不准你叫他太子殿下!”汉武帝突然狂怒。

金日磾没有开口,继续朝着外面走去。

这一次,汉武帝没有继续叫住他。

金日磾站在寝殿门口,隔着高高的台阶,和台阶之下跪着的刘据遥遥相望。

刘据低着头,跪在冰冷的地板上。

对于一个不习惯跪的人来说,哪怕仅仅是十五分钟,那都是膝盖的超级酷刑。

刘据已经跪了五个时辰。

金日磾抬起手,擦了擦脸上的鲜血。

接着,他化身为一座雕像,站在台阶上。

江充来了。

江充看了一眼金日磾脸上的伤口,什么也没说,走进了寝殿。

金日磾也没有阻拦江充。

寝殿中,一片酒气。

汉武帝正在酣睡。

江充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正在迟疑是否离开,汉武帝突然睁开了眼睛。

“你也该来了。”

这句话让江充的心头一颤,正打算说些什么,又听汉武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