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叔父当然知道长安很乱,但你必须去。”

“县衙那边这几年你知道抓了多少人吗?单单是咱们蔡阳县,就有超过三千人因为各种罪名被发配为奴,流放边疆!”

“咱们刘家确实是蔡阳县的大族不假,可咱们是没办法和朝廷这种庞然大物抗衡的。”

“若是哪天换了一个新的县尊,想要拿咱们杀鸡儆猴,那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你不会真以为你大哥平日里结交的那点狐朋狗友,能有和朝廷抗衡的资本吧?”

刘秀被说得默然无言,过了好一会才道:

“可这和我去长安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刘良目光炯炯地看着刘秀,道:

“太学生是天子门生,能顺利毕业就能授官,最低最低也得是个县令!”

“有了你这个太学生在,不管是谁来当县尊,他都一定会顾忌你的身份,不敢对我们刘家下手。”

刘秀呃了一声,道:

“那也可以让大哥和二哥去啊。”

刘良忍不住好笑:

“你大哥去太学做什么,每天斗鸡走犬,聚众闹事?他去了,怕是不到一个月就被砍了!”

“你二哥……呵呵,他只会读死书,心思不够你活泛,去了之后容易被人玩弄于股掌间而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