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没有国,又哪来的家?”

“叔父教诲固然深刻,但侄儿顽劣,确实无法苟同。”

房间中陷入沉默,王根叹息一声,道:

“你的意思,老夫明白了。”

“但老夫的意思,想必你也已经明了。”

“你且回去吧,老夫不日就要上奏章给陛下,请求告老了。”

王莽收起脸上所有表情,恭恭敬敬地行礼:

“侄儿这便不打扰叔父休息了。”

直起身来,王莽深吸一口气,又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羊皮纸。

“侄儿斗胆,请叔父在撰写奏章之前,先看一看这个。”

说完,王莽再次行礼,随后离去。

王根看着王莽背影消失,揉了揉太阳穴,露出疲惫的表情。

一阵脚步声响起,王根的妻子端着一个碗走了进来。

“夫君,该喝药了。”

王根点了点头,喝完药之后,静坐不语。

王夫人见状并未离开,而是站在王根身后给他轻柔按摩,道:

“夫君还在烦恼大司马接班人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