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稚京想了想,说:“他的话说的虽然难听,但也是事实。刚才那个闻凝,在那么多人的面前说那种话,以后不管我怎么澄清,这件事会一直缠着我。这也是事实。她错就错在,故意在走了之后,泼我脏水。她甚至在咽气之前,还要跟你说是我害她,你那么了解你妹妹,应该很清楚,她想做什么。”
“你要说,她没想污蔑我,我真不相信。人死了一了百了,受罪的是活人。对女人来说,名节有多重要呢,她应该很清楚,所以我也有理由怀疑,她是故意的,有准备的。”
秦执怒火蹭蹭往上冒,他嗤得笑了一声,“好。不打扰你们。”
说完,他就自顾走开了。
周稚京下意识想要探头出去看一眼,被陈宗辞揪回来,顺手关上了车窗,说:“怎么?心疼了?”
周稚京立刻否认,“不是。”
“不是就坐好。晚上没睡好,站了一上午,你不累吗?”
他这么一说,确实有点累。
话都已经说出去了,跟泼出去的水一样,也收不回来了。周稚京也不想多思虑什么,索性就靠在他身上。
不过这么坐着也不舒服,没一会,她就坐回椅子上,安安稳稳的休息了半小时。
等醒过来,陈宗辞站在外面抽烟。
她躺着没动,安安静静的看着他,脑子一片空白,就只有陈宗辞这个人,其他什么也没有。
陈宗辞抽完烟,周稚京自觉起来,穿上外套,直接推开了车门。
“醒了?”
陈宗辞挥了挥周身的烟雾。
周稚京点点头,她左侧脸颊上还有睡出来的印子,刚睡醒的样子懵懵懂懂的,看起来像只软绵绵的小白兔。
陈宗辞捏捏她的脸,问:“还累不累?”
周稚京摇摇头,“睡了一会好多了,现在几点了?”
“一点多。”
周稚京这会脑袋清醒过来,想到刚才跟秦执说的话,犹疑了一下。
陈宗辞似是知道她的心思,不咸不淡的说:“大家都是场面人,你还真是把他放心上了。”
周稚京愣住,“哪有啊。只是这个场合,刚才我们说的话,确实有些狠。而且,咱们不都是一家人吗?”
“原来你心那么软啊。”他似笑非笑,帮她整理头发。
周稚京看他这个表情,多少有点吓人,还是少说两句吧。
陈宗辞给她整理好头发,拉着她的手回到灵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