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浊的眼球看到玉烟的瞬间猛地收紧。
接着,裘德考像是收到什么刺激一样,不断地咳嗽。
一边放着的心电图也开始滴滴作响。
阿宁手忙脚乱调了些什么设备参数之后裘德考才缓过来一些。
被扶起来的裘德考看着玉烟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朝着阿宁挥了挥手,让她先出去。
阿宁有些不愿意。
她相信玉烟的为人,知道她不会对自己老板做什么。
但是她不相信玉烟的嘴。
老板现在可不能受到什么刺激,玉烟那嘴,只要她想,一开口就可以跟管制刀具一样让人心堵。
可是裘德考坚持,阿宁也没有办法,只好给了玉烟一个恳求的眼神走了出去。
等到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之后,裘德考开口了。
用他沙哑的像是尺子磨黑板的词儿低音炮轰炸着玉烟的耳朵。
“好久不见,你还是一如初见时鲜艳明亮。”
玉烟随手搬了一个凳子坐在裘德考前面,翘着二郎腿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点了点头。
“确实很久不见,不过你好像看上去快死了。”
应该是知道玉烟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所以听到她的回答也没有很意外。
“大费周章的做这么多,你在找什么?”
玉烟单刀直入,用手抚上裘德考的呼吸管。
“是想要病愈呢?还是想要永生呢?”
说话间,玉烟抬起头,犀利的眼神射向躺在床上的裘德考。
一般来说,重病的人想要的无外乎是这两样。
总不能是求死吧?
那他干嘛不自己下墓?这样不是死的更快吗?
裘德考缓缓点头,一点也不担心玉烟会不会突然给他管拔了,脸上依旧保持着玉烟很讨厌的,伪善的笑。
“玉烟小姐还是这么聪明,又或者说,应该改口叫您玉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