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锦梁统计了一下兵器损失和人员伤亡,又盘查了几个幸存下来的人,没发现什么异样便回去复命了。
一路上,他的心就像山路一样崎岖,忽上忽下的。
兵器库是父亲十几年的心血,在先帝还是太子的时候,父亲就规划此事了。
那时他还是个几岁的孩子,无意中看到父亲的规划图。
他曾天真的问过父亲,学堂的先生曾经说过,私造兵器等同于谋反是抄家灭族的大罪,父亲为何还要这么做。
父亲摸着他的头说,这是为他的将来谋划。
等姐姐长大嫁入皇室,后宫里有姐姐撑腰,前朝父亲做主,到时这天下虽姓钟离,但是却有他们鱼家的一份。
他还问,如果皇帝不愿意怎么办,父亲拿起规划图说,不听话,这就是你的后手。
打就是了!
等长大了他才懂得,那时的父亲就在谋划夺天下了。
父亲夺了天下,等父亲死了,天下不就是他的了。
鱼锦梁回到国公府,把统计的数据交给安国公。
安国公看着兵器被损毁的数据心痛的要命。
这是他耗时十年的心血,从策划,到选址,再到挑选工匠,兵器设计,原材料的购买运输,都是他千挑万选。
弄到现在的规模费了他老鼻子劲儿了,就这样一把火烧了?
他不甘心,不甘心呢!
安国公气的心血上涌,咽喉一片甜腥,他用意志压制,才没有吐出来。
“爹……”鱼锦梁上前一步,关切的扶住安国公。
安国公摆了摆手,示意他没事儿。
“除了这些你还有没有其他发现?有没有抓到活口?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