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与生死常年打交道的人,见过太多兄弟死去,所以对死这个字很敏感。
白清风点了点头,“来吧,先帮你把毒解了,我也安心出发。”
谢兰璋解开衣服,露出受伤的肩膀。
他没有二狗那么好的运气,箭靠近心脏处,动手的时候,白清风全神贯注,一点也不敢松懈。
这次用的时间比二狗长很多,外面天光大亮,才算解清。
“等我回来之后,再帮你解一次应该就没事了。”
白清风说话的时候,拿下谢兰璋嘴里塞的布。
他洗干净手,又递给身边的人一块新的巾帕擦汗。
“你去多久?”
谢兰璋喝掉已经凉了的茶,这才觉得好受一点。
白清风手上的血暂时洗不干净了,“不好说,快则一个月,慢则一年半载也说不定。”
听着他的话,谢兰璋幽幽的看着他,“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而且尚珠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只要跟她说开,她绝对不会缠着你。”
明白他的意思,白清风点头说:“我知道,我只是过不去。”
“你不用管我了,我能处理好。还有我回来这么慢不是要躲着她。”
外面响起敲门的声音,杏兰带着暖儿站在门外。
她见到白清风注意到他手上的血,带着暖儿后退了两步。
“打扰到你们两个了。”
白清风拦住她,“没事,我们两个已经说完了。”
说着,他扭头看向身后的人,“我先走了。”
不等谢兰璋回应,他快步从杏兰身边走过。
杏兰走进屋子,带着暖儿向他磕了个头。
因为受伤行动有些不便,谢兰璋走过去的时候,她已经磕完了。
“快点起来,你这是作何?”
杏兰被他扶起来,眼含热泪的说,“感谢世子救命之恩,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谢兰璋轻笑着说,“不用谢我,琢玉是因为我才丧命,我不过是在赎罪罢了。”
“你们两个是要离开了吗?”
瞧着她们身后的行囊,谢兰璋了然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