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州地处北方荒凉之地,又面临北辽威胁,北辽年年南下劫掠,百姓能逃的都逃了!”
“我数次收到消息,沧州已经如同人间地狱,百姓易子而食!”
“什么安乐王!你就算是不死在辽兵手中,那也要死在百姓暴乱之中!”
“反正,云毓就是想你死在沧州!免得沾染了你的血!”
“你还要装傻到什么时候!”
“本王早有定计,倒是你这么关心我,不会是真爱上我了吧!”陆渊抬起头,薄唇勾起轻笑。
“呸!你这样的混蛋,便是天下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喜欢你!”云璎气的胸膛起伏。
“你,到底有什么计策!我,我可不想陪你送死!”
“我觉,沧州也没穷到那种地步吧!”陆渊说道。
“百姓们都人吃人了,还不穷,你又不是云毓那样的蠢货,被一群世家子弟蒙在鼓里,还以为大周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云璎说道。
“有没一种可能,这只是一种假象!”陆渊说道。
迎着她疑惑的目光,陆渊继续道:“这三年之间,我每年都能收到沧州知州的孝敬,或是换算为银子,已经超过了一万两!”
“你说说看,这地方若真是人间炼狱,他应该早想着调离此地,而不是继续留任!”
“你说得是真的?”云璎惊道。
“呵呵,其中定然有蹊跷!”陆渊笑道。
“什么蹊跷?”
“秘密!”
“哼,你还装上了!”
陆渊呵呵一笑,这个小丫头之前满肚子都是坏心思,这样子气鼓鼓的倒是挺可爱的。
他不由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蛋。
“你,你做什么!”
云璎大惊失色,直接跳下车去跑了。
皇极殿。
云毓端坐龙椅,听着李应期禀报,陆渊的车队已经出了金陵城。
朝堂上对于陆渊被撤去丞相之职是一片叫好。
在此期间,陆渊党羽被大量清洗。
陆渊在位期间,大量提拔寒门世子,又平抑粮价,大力打击土地兼并,推行新法,得罪了大量的世家大族。
现在陆渊倒霉,那些陆党被清洗,世家卷土重来,朝堂上就差弹冠相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