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瑛给她披了一件衣裳,轻声道:“太子妃莫要着凉。”
君九悔没有说话。
宫里有中秋宴,她借口身子不适没去。
也不知道为何,心里有那么点寥落。
不多时,司徒吉和司徒晴过来了。
司徒吉已经没有以前那么混账,亲手提着月饼放在石桌上,道:“喏,宫宴不去,这月饼总是要吃一口的,给你带来了。”
司徒晴则是敏感地发现:“七皇嫂,你可是心有忧虑?”
君九悔看了他们一眼,道:“外面风大,进殿内说吧。”
进入正殿,她让连瑛带着所有人出去,开门见山地道:“司徒舜已经六天没有家书了。”
不明所以的兄妹俩对视一眼,司徒吉不解地道:“可前线战报都有回来,战况很是顺利!”
司徒晴盯着她,问:“七皇兄以前总是抱怨七皇嫂对他冷心冷情,可现在看,也不然嘛!”
君九悔看了她一眼,没去反驳这话,
她唇角勾起一抹极浅的笑意,仔细辨认,却有肃杀之感!
没有解释。
司徒舜那个人,别的方面都很理智,但在感情上,多多少少有点恋爱脑上头。
三日一封书信,随着时日渐长,笔下思念越发浓重。
几乎每一封信,只会给她写两三行战况的事,剩下洋洋洒洒三张纸,都是如何想她、让她也想他、叮嘱她日常照顾好自己和孩子。
附加:警告她不可爬墙。
就是前些日子收到的最后一封信,因为她上一封回信写了一句:【赶紧收拾鞣兰,早点回来,不然我就要找男宠了。】
他的回信语气凶得很,警告她:【战局将稳、不日便归,待我归来收拾你,看你还有力气寻欢作乐不!】
可后面,信就断了。
所以,是他出了事!
司徒晴和司徒吉对视一眼,说道:“可战况真的很顺利,鞣兰节节败退,看这情况肯定要举白旗谈和了!”
司徒吉也道:“是不是因为正在谈和,所以忙得顾不上写家书了?”
他叨叨地道:“君九悔,也看不出来你会是个恋夫的人啊,就几天没给你写家书,你就能患得患失。”
君九悔不去给他解释自己跟司徒舜的约定。
那是只有他们俩知道的事!
等他们走了后,便让连瑛把连胜他们叫来。
司徒舜离开前,担心帝京局势变化她捉襟见肘,便将他手底下的暗部全部交给了她。
她直接交给连胜和清一色。
他们来了,君九悔不废话,直接道:“做好战斗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