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悔只是淡淡问:“那母妃舍得把十三弟放出去锤炼吗?”
段艳秀果断闭上嘴巴。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这话没错。
但天底下的父母,有几个能做到?
人心都是肉长的,人都是有私心的。
大部分人不舍得把自己的心头肉放出去风吹雨打,更不要说面对刀风剑雨!
“圣旨已经下了,不可改变。”君九悔说着,看了司徒舜一眼,又道:“忧愁、顾虑、畏首畏尾,都是没用的。发生问题,那就解决问题,就这么简单!”
把段艳秀安抚好了后,司徒舜送段艳秀出门,然后才回来。
见君九悔坐在椅子上沉思,他走过去。
旁边有位子他不坐,非要跟君九悔挤在一起。
五月的天气已经有点热了,君九悔嫌他热,推了他一把:“一边坐去!”
司徒舜哪儿肯。
椅子虽然宽大,但他体型比较壮硕,哪怕她再瘦小,两个人坐在一起也有点挤。
他干脆把她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坐。
君九悔更热了,蹙眉瞪他。
司徒舜面露委屈:“三日内,我要点兵,忙得很。然后我就要出征,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就这么点相处时间,你都不能顺着我么?”
君九悔盯着他,半晌后,从了。
司徒舜见她身子软下来,立即笑了,抱住她的腰身,将脸贴在她胸前。
窝在她胸前,他的声音有些模糊:“九儿,我去了后,每隔三日就给你写家书。”
“边境离得远,联系起来不容易,但你一定要给我回信。”
“我相信没有我在,你也能把京中的事处理得很好。”
“但……你还是要记得想我!”
君九悔:“……”
他贴着她的胸说话,口鼻呼出来的热气,都钻进衣料里,烘得她都出汗了!
但想到分别在即,他心里肯定比她难受得多,也就忍了。
这点,她还是宠得起的。
不过:“我七日给你回信。”
司徒舜猛地抬头,幽怨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