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帝京多的是青楼!
但他是琢磨出味儿来了:“你……晚上去凤来楼,该不会是去嫖姑娘吧?”
他不怀好意地看了一眼君然身下,嘿嘿笑问:“不得了啊,你这是雏鸡要开荤了?”
“呿,瞎说什么呢!”君然跟司徒吉混熟了,日常司徒吉没摆六皇子的谱儿,他们还是相处十分愉快的。
说话,也不用过分拘礼。
司徒吉来劲儿了:“我说君然,你君家家教森严,那事儿肯定没尝过吧?”
君然不想跟他聊这个。
虽然自己爱闹,可绝对不是乱来的人。
而人家是皇子,跟自己绝对不是一路的!
他抱着找到的衣裳,给了司徒吉一句“六殿下跟我哥练剑去吧”,转身就跑。
司徒吉:“……”
练什么剑啊?
累得要死。
他最讨厌习武了!
不过,看这个样子君然肯定不带他玩了,他自己也不想去凤来楼。
干脆算了,一会儿吃顿好的,睡大觉去!
住一天一两金子呢,不得捞回本?
这世上大概也只有他这么苦逼,手头的势力都等同于被君九悔接收了,住她这里,还要给金子。
收费也就算了,还死贵!
要命的是,他母亲庄妃还叮嘱他:你在荣王府,可得虚心好学一点。咱们不图什么攀登高位,只求上一条大船,稳稳度过这些风浪!
司徒吉走后没多久,君然便出门了。
穿着他哥只穿过一次的新衣裳,发髻梳得一丝不苟。
披上厚厚的大氅,直奔凤来楼。
他显然来早了,天还没黑呢。
担心太过冒失,没有立即去听风雅间,而是另外在茶座那边,要了一点吃食和小酒。
西北边境苦寒,冬天不好过。
哪怕他们这些流放的人,能有机会喝酒,也会喝一点。
可君然的酒量一直不怎么好。
喝了爱闹笑话,所以长辈们约束着。
他们罪籍身份,也没法自个儿上外头吃酒,于是小酌几杯没问题,但酒量是一点儿也没练出来。
可酒壮怂人胆,他还是懂的。
心里紧张啊,不喝点酒他都不敢去了。
吃了个三分饱,喝了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