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奉便没了话说。
他心里直打突,心道:罢了罢了。想必三皇兄已经知情了,他肯定会想办法救我的!
司徒涯又转头看向君九悔,道:“时间不早了,你便在宫里住一晚罢。”
可君九悔却没给面子:“皇上,臣媳今日受到了惊吓,而家中舅舅一大家子风尘仆仆归京,也都在王府。他们亲眼见到白日的刺杀,想必多有担心。臣媳恳请皇上准许出宫!”
说完,她脸上露出怕怕的表情,看了一眼司徒奉便罢了,还朝郑杨那边走了两步。
嘴上说的是怕君家老二担心,实际上分明在说:他也在宫里,我怕他杀我!
司徒涯难免有那么点嫌烦,但还是招了招手:“罢了,你去吧。”
烦归烦,也还是多有容忍。
君九悔便退了。
既然她出宫要重新开宫门,郑杨自然是跟着她一起走。
出了宫门口,王府的马车停下来,郑杨也让自己的轿夫停下。
一辆马车、一起轿子,双双撩开了小窗的帘子。
两人隔着这点间隙对望,君九悔开口:“郑大人,此后便拜托你了。”
郑杨公正廉明,自然不会替她造假。
但!
她已经亲自撕开了一道口子,铺好了前面的路,将最大的障碍给清除了。
后面的事,只需要按照流程查案即可。
如果丝毫没有进展,那郑杨也不配继续当这个大理寺卿了。
“凡事做过必有痕迹。”郑杨也算明白了,她非要进宫告状这一出,是为了什么。
他淡淡说了句:“王妃是受害人,自当还你一个公道。”
算是表示自己一定会竭尽全力。
君九悔点点头:“多谢。”
帘子放下,分道扬镳。
回王府的路上,坐在马车外面的都小侍卫,进入车内。
他低声询问:“可是累了?”
君九悔看了他一眼,吐出俩词儿:“腰酸、腿酸。”
挺着大肚子,跑了大半天,怎么可能不累?
“你靠着我。”都君扶着她靠在自己身上,伸手给她揉腰。
轻轻揉着,询问:“以老三的习惯,怕是会直接放弃老四。咱们还要做个盘算,让老三摘不出去。”
君九悔懒洋洋地享受着他的伺候,应了句:“只要他不动,就搞不到他身上。”
都君提了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