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信中告知我,当时那侍卫追上了流放的队伍,把消息告知君家人。”
“奈何,君家当时自身难保,押送犯人的衙役官差,都被收买了。”
“并且,不管是你母亲也好、那位表亲也罢,都已经死了。”
“他们只能把这件事记在心里,若有机会再行清账。若无机会,那也只能就此作罢。”
君九悔默默听着。
事实的确如此。
泥菩萨过河,死了俩自家人,在当时,君家却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去追寻真相。
她说道:“既然外祖父有跟你提过这件事,由此可见,他始终惦记着。一旦回京,必然要理清楚那件事,找仇人算账的!”
“是的。”司徒舜微微一叹。
他又道:“可是,如今知晓当年那件事的人,已经没几个了。”
“更何况,有些人只是知道有那么一回事,即便是还能找到人,也并不知道内幕。”
“故而,我这边暂时没让人行动,能做的就是保护好证人。”
“等待一举翻案的时机!”
君九悔能理解。
查案,并且是查十几年前的陈年旧案,何其困难。
因为,想要翻案,还她母亲一个清白,必须走律法的流程。
一切,都是要有证据!
她嗤地一笑,道:“我做事的切入点,跟你可不一样!”
“嗯?”司徒舜疑惑地问:“换你打算怎么做?”
君九悔唇角一撇,掷地有声:“要个毛的证据!直接找我那后娘!”
司徒舜蹙眉,道:“她不会承认,并且……会打草惊蛇。”
君九悔“呵呵”一声,道:“既得利益者,有最大嫌疑。”
“不承认,就弄到她承认为止;怕什么打草惊蛇,我若想要给这条蛇剥皮,难道她还能溜了不成?”
“那个女人身边的婆子不还在么?有俩是跟着她从娘家一起过来的。”
“按律法的手段不能做的事,那就按我的方法来!”
跟现代也是一样的。
她不是雇佣兵,但却在雇佣兵团之间混迹,焉能不知道:
国家判案,总是要证据确凿,不能委屈、诬陷嫌疑人。
因此,雇佣兵做事,总会尽量把尾巴扫干净,不留下任何证据。
很多案子,证据不足的情况下,苦主只能做个大冤种!
多少冤屈的涉案人,为了给自己一个公道,花费几年、十数年、甚至数十年去跋涉、去上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