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君九悔这么一逗,她那紧张情绪竟是消失无踪,说话也轻快了:“我只听说荣王妃厉害着呢,刚过门就把荣王府上上下下整治了个服服帖帖。没想到,王妃原是这般有趣。”
果然是武将儿女,也是习武的姑娘,本性是没有扭扭捏捏的。
哪怕她可以做出千金贵女的端庄做派,骨子里还是更希望无拘无束。
君九悔笑了笑,又道:“我今日害喜严重,身子骨不利索,失礼之处你多担待。我看你也不是矫情磨叽之人,咱们有一说一就好了。”
怎么形容余娇娇这个人呢?
大概是自幼习武的关系,她眉宇是很英气的。
那眼神,以君九悔的眼光一看便知道,骨子里算是清正之人。
至少比她君九悔正气,她得承认,自己是有点邪的。
但,刚进来的时候,余娇娇端的是世子妃的壳子,把真实的自己憋屈地装在套子里。
这不,君九悔一跟她说开,她便没有那般扭扭捏捏了。
“难怪,王妃的气色看起来有点差。”看着君九悔还有些显白的脸色,余娇娇有些懊悔:“罪过罪过,既是如此,王妃本可不必来这一趟的。”
“没事。”君九悔一脸无所谓:“不就是怀个孩子吗?又不是金镶玉,出个门还能怕磕着碰着了?”
余娇娇一听这话,就喜欢上了这位豪爽的荣王妃。
习武之人从小磕着碰着可真不少,她就不像其他贵女一样矫情。
跟文臣女接触,她是很难适从的。
她的笑容真诚了许多:“不曾想,荣王妃真是个妙人!”
都君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捏核桃。
将里面的核桃仁装在小碟子上,递给君九悔。
他没吭声,听着她三言两语拉近了与余娇娇的距离。
不得不说,是真厉害!
君九悔把小碟子放在桌子上,推到了余娇娇那边:“来,尝尝我家侍卫小哥哥剥的核桃。寻常人,可真享受不到这等待遇,娇娇今天有福了!”
“这是托王妃的福呀。”余娇娇笑道。
她早就听说过,有人猜度荣王妃与侍卫的关系,如今亲眼看到这些,不免奇怪:“我瞧着,王妃是骨子里清正之人,断然不是外面传说那般。可王妃行事毫无顾忌,真不怕别人戳脊梁骨呢?”
这话不好听,但她是出于好意,也是亲近感,才敢这么说的。
君九悔当然不会在意这种话,笑道:“嘴长在别人那里,没被我逮着他们爱怎么说怎么说,我又没少块肉!”
当然,被她逮住了,那可就不走运了!
她眉尖儿一挑,看向都君,笑得意味深长:“再说了,谁说我和侍卫小哥哥当真清清白白呢?什么时候兴致来了,叫他暖床也未尝不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