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三个月胎稳了,不曾想,这才开始孕吐。
近段时日本来就是一点荤腥都沾不得,但只要饮食得当,好歹没吐出来。
可这一日早晨刚刚吃了一点米粥下去,立即吐得稀里哗啦。
辰时过去吃第二顿,后面午饭第三顿,皆是如此。
都君看着她那惨白的脸色,蹙眉问:“这是怎么回事?”
回头问银霜专门叫过来的屠苏:“王妃可是得了什么病?”
他带着面具,表情变化不明显,但眼里的担忧却是真实无比。
对上他的询问,屠苏看了一眼躺在小榻上不想动弹的君九悔,道:“每个妇人怀孕生子,反应各有不同。王妃这是害喜期延后了。”
“可要吃药?”都君问的是君九悔。
她给自己诊脉不准,所以只能让屠苏来。
但用药方面,她自己肯定没问题。
君九悔摇了摇头:“正常反应,先看看再说。”
是药三分毒,没事乱吃什么药!
孕吐罢了,能扛就扛!
连瑛问:“王妃身子欠佳,今日是不是就不出门了?”
“按原计划。”君九悔苦等时机早点把君家捞回来,有机会当然不能放过。
这么一点正常的孕吐,她哪里放在眼里。
都君不赞同地道:“身子不适,王妃应当在府里歇着。”
“用不了多长时间。”君九悔喝了点蜂蜜水,感觉好了一些。
她不知道自己的脸色是什么样的,但看在其他人的眼里,个个都是担心。
就连屠苏,都没忍住劝说:“王妃,你看上去很不好。”
他侧头看了一眼都君,心道:以王爷的脾气,不会让王妃就这么出门。
都君面无表情,但眼眸里的焦急是明显的:“昨日还没这么严重,可是王府里的食水出了问题所致?”
不怨他阴谋论,从小到大他面对的这类事情太多了。
君九悔摸了摸自己的脸,对连瑛道:“把镜子拿过来我看看。”
看了铜镜中的自己,她不由默了。
铜镜照出来的人像,当然跟现代镜子不能比。
但依然很明显。
“好丑啊。”她咕哝了一句。
把镜子递给连瑛,两条腿一伸下了软榻:“走,趁现在这副鬼样子,还能割一波韭菜!”
众人:“……”
割韭菜是什么意思,他们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