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人！

君九悔踏出门槛，往药房那边去做针术前的准备。

银霜跟在她身后，说了句：“屠大夫性子一直那样，有点冷淡。对王爷，亦是如此。”

“哦？”君九悔挑眉，问：“那么，这位屠大夫他是怎么认识荣王的？按说……应该很多年前就开始给荣王疗养身子了吧？”

这个很多年，不低于十数！

也就是说，屠苏来司徒舜身边服务的最开始，年仅十五岁左右。

银霜摇摇头，道：“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奴婢来王爷身边伺候，也就是这几年的事。听说屠大夫小时候，就认识王爷了。”

十年前，她还在受训呢！

“哟，还是青梅竹马？”君九悔有点诧异。

银霜笑着订正：“男子之间，也许不该用青梅竹马？”

“哦，那就是发小。”君九悔笑了笑。

但那笑意不达眼底，显得有几分凉薄。

她再没说话了。

只不过吧——

现代人，对青梅竹马四个字，好像都是比较敏感的？

午时之前，沐浴净身过的都君，身上披着一条毯子，在诊床上躺着。

君九悔站在一旁，在给银针消毒。

一心二用地问：“你以前，毒发的时候，可有规律？”

都君侧着头，静静地看着她，应道：“没有。”

面对面的时候，君九悔的长相偏妖娆，好像无时不刻都是勾人心魄。

但她的侧脸，显得比正面看要冷峻很多。

兴许，这才是真正的她。

君九悔点点头：“也正常。屠大夫是真有本事的，这么乱的毒要能有规律，也不至于治不好了。”

都君对医术，本来是一无所知。

她这么说，他也不好说什么。

但她后面不吭声了，他莫名有种感觉，好像自己应该说点什么？

他顺着话题，张口说道：“屠苏也是已经尽力了。”

君九悔动作一顿。

诊疗房内本是安静，没有别人。

她这一个动作，特别明显！

都君何其敏锐的五感，岂能没发觉有哪里不对劲？

果然，君九悔缓缓转头过来，问：“所以，荣王自幼与屠苏青梅竹马，到底是怎么认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