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连瑛都是无奈扶额,失笑摇头。
孕妇是真的。
柔弱到不能自理……
认真的吗?
君九悔拍了拍双手,转身把门给关了。
众人只听得她自言自语:“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不要跟我说什么三观不三观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不诛之,当我是哈喽凯蒂呢?”
哈喽凯蒂是什么,他们不懂。
但,荣王妃的脾性,却是明明白白:
别惹我,不然我把你往死里弄!
司徒舜泡完药浴后,重新把都君的面具戴好,换了衣裳来到君九悔这边。
她还没出来。
银霜对都君说了秦若华的事,问:“您怎么看?”
都君低头看着桌上的方子。
君九悔用炭笔勾勒线条,画出来的九九摄魂针阵的阵型推演。
纸张上面写着序号:1、2、3、4……
他不懂这个,从君九悔平日里算账时候列的竖式,猜测是序列?
这一叠都是草稿,大概有三十多张。
最后正式使用的那张,用朱笔画了个圈!
也就是说,为了今天给他施针,她足足设想了三十多种阵型。
看到这个,他的内心是触动的。
不禁想问:君九悔对他,真的是一点儿真心都没有吗?
倘若说有,做事怎的如此绝情;
可若说没有,却又能为他尽心尽力做这么多?
他捻着纸张,按捺着漂浮不定的心思,道:“这件事,不用王妃动手了。让银雪去,给秦若华一个结果。”
银霜一听,明白了:“是。”
顿了顿,又道:“也不知道在王妃这里,银雪有没有戴罪立功的机会?”
其实说来,银雪是为司徒舜背锅。
也是给银霜挡了罪。
当时接下命令的本是银霜,可将换过的药送过去的人,却是银雪。
“戴罪立功就别想了。”都君非常肯定地道:“九儿不是以德报怨的人,一次让她失望,她便不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属下明白了。”银霜有点为妹妹遗憾。
但也没什么办法。
正说着,君九悔从制药间出来了。
见都君在看她的草稿,也不介意。
毕竟她能放在这里,就代表可以随便看。
能看懂的,算他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