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这样诡谲的环境,君九悔能信的,就只有自己招进来的人。
并且,连瑛是自己能够把控的。
她给予连瑛很大的信任,也敢直言不讳:“我怀疑……司徒舜的死,说不好才是最大的坑!”
“……”连瑛头顶一团毛线:“什么意思?”
饶是她比君九悔年长了这么多,也不能想到君九悔想表达的是什么。
君九悔捏着炭笔,在手中无意识地转动着。
她语气很肯定:“所谓树倒猢狲散。”
“司徒舜一死,追随他的下属,合该也散了。”
“可你看看他们……”
她下巴指了指歪头,继续道:
“除非手底下的人想要上位,不然群龙无首之后,不可能还这样忠诚、团结!”
“从人性的角度来分析。”
“如果司徒舜真的死了,可能眼裂内心还会很忠诚。”
“但为他留下荣王府,做什么呢?”
“我这么个充数的王妃,值得他效忠?”
“不见得!”
“司徒舜也没有留下一子半女,严烈也没有效忠的对象。”
“然而严烈也不像是要夺权的样子。”
“而他们……”
她指了指外面,低声道:“却好像很尽心地为我办事,虽然忠诚不在我这里,却是以我为圆心。”
说得这么清楚,连瑛哪能不明白?
她恍悟,瞪大眼睛道:“所以,王妃的意思是,还有人在背后统领严将军他们,更甚者……说不好荣王并没有死!?”
后面这个猜测可就大胆了。
若是正确的,那可就……
君九悔看了一眼外面,才又悄声说道:“还有一件事:司徒舜的棺材送去后山冰洞的那天晚上,有人摸到我床上,把我给……”
如果没有可信之人,她是不会拿这件事出来说的。
可她既然收了连瑛,就必须给出信任。
她也没有别的人可以相信了。
而这件事对她来说,很重要。
身边的人,有必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