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严烈,她的态度称得上友好、热情。
没办法,谁叫她地位还不稳、得靠别人呢?
“王妃所言极是。”严烈难免想到,刚才宛如暴躁熊一样揍人的“忠烈王妃”……
目前而言,“忠”暂且没看着,“烈”是真的烈!
宛若脱缰野马、宛若大漠孤鹰!
他转身出门。
经过都君的时候,听到一句耳语:“把银霜银雪叫过来伺候她起居。”
严烈微微一顿,微微颔首。
没有多言,转身去找齐光。
齐光挨了揍,心里能满意?
自然不!
但他能不送账本?
严烈都去盯着了,他当然不能不送!
账本送到,君九悔她把都君喊进来。
她一边看账本,不时发出一些疑问:
“刚才我已经了解过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荣王府食邑三万户,拥有良田三千亩。”
“今年的春税,就收上来这么点儿?”
“王爷去年一整年加上今年五个月,都在西南平乱。按说府中支出不会有这么大!”
“可收上来的这些钱,只剩下一个壳子。钱,都哪儿去了?”
都君站在对面,话很少。
哪怕有回答,也都是“对”,“是”,“嗯”。
君九悔认真看账本,满脑子都在转换文字版数据到数字版表格,才好理解这账本。
完全没注意到,他一直在敷衍自己。
把手里这本合上,又重新拿了一本。
“所以……荣王府已经全盘亏空了?”
她发出灵魂一问:“是王爷把银钱拿去填军饷了,还是……有人故、意、做、空?”
都君应答:“国库充盈,朝廷不曾短缺军饷。”
君九悔抬头看他,再一次问:“那就是账目被做空了?”
都君无言,只是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