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能给县主添添堵,本王也是很乐意的。”
谢祁安这般说着,眼底划过一抹暗芒。
若是沈琼华当真辞退了安锦,亦或是安锦知晓了沈琼华根本拿不管她的生死,那他应当还有机会将人给控制住,为他所用。
谢祁安这般想着,径直转身离去,就在他要伸手推门的一瞬间,沈琼华出声了,“若王爷非要以此下作的手段来威胁我,那我只能——”
见谢祁安停住脚步,缓缓转过身,沈琼华勾起一抹笑,带着些许玩味的语气道:“那我只能进宫面圣了。”
“将今日王爷所言如实告知于皇上,相信皇上看在那三百万两白银的份上也会为我沈家做主的。”
“你敢!”谢祁安眼神阴鸷,彻底撕下了伪装。
“我敢不敢,王爷难道不知道吗?”沈琼华淡淡道:“王爷既敢做初一,那就休怪我做十五。”
“我倒是要问问皇上,我沈家为国为民,心疼那些受苦受难的灾民,愿意出三百万两白银给朝廷用以赈灾,家底都要清空了。”
“安王你身为皇子,却转头要毁我沈家的生意,断我沈家财路,究竟还有没有道理可言!”
沈琼华目光犀利,掷地有声。
不仅沈家的生意她要保,安锦她也要保,绝不能让谢祁安将安锦曾经的经历传扬出去,承受别人异样的眼光。
她知晓皇上要保谢祁安,但这是因为皇上忌惮瑞王的缘故,并不是皇上真的对调换赈灾银的事毫不芥蒂。
谢祁安经那一事件后很是被皇上冷落了一段时间,就连身体有疾的大皇子都被皇上派出去巡视新修葺的河道了,谢祁安却无所事事了好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