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两人坐下,钟惜月忍不住拉住沐清芷的手。

“像,太像了。”

太初师太伸出手隔着有些距离描摹着她的眉眼,一番激动之后才感叹道:“你的模样,像极了你母亲当年,只可惜……”

钟惜月是知道沐家的变故的,当年一直联系不上自己的手帕交,她便托人去打听,却听得沐家全家灭门的惨案,一时只觉得肝肠寸断。

这些年,她在道观中,无时无刻不在为自己的密友一家超度。

如今才知道沐家竟然还有后人,一时间不知道是感慨,还是高兴,竟是眼泪擦了又擦,拉着沐清芷的手就不愿放下。

“好孩子,你受难了,不知道这些年,你一个人是如何撑过来的?”

提到往事,沐清芷一时也心酸,只简单讲了一下自己当年是如何被救,又是如何入了侯府的事。

太初师太心疼得直掉眼泪。

“世家大族,人心险恶,你一个小姑娘寄人篱下,这些年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才像如今这般懂事。”

“来了上京这么几年,也不曾见你来认亲,想必你最近应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才想到拿着当年的信物,来找我吧?”

沐清芷有些脸红。

她的意图,被对方看穿,但对方却还是温柔大方地接受了她的来意,倒让她有些无措了。

“师太,清芷无法,这玉佩是我娘当初留给我的,也是我唯一带入侯府的信物,最近我确是遇到了一件难事,想恳求师太帮忙。”

“你是阿芬的女儿,自然也是我的半个闺女,我无儿无女,能见到你,真的很高兴。”

“我出世早,家里丈夫,儿子也都先我一步去了黄泉,若是我还在夫家,定是能帮你的便尽力帮你……”

太初师太叹了口气,

“可如今我不问尘事,夫家的多数家产,也被其他宗族霸占了去,但只要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会帮你的。”

太初师太神情悲悯,沐清芷喝了一口茶,茶汤成色不算好,想必是去年的。

看样子,师太的日子也过得不太富裕。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她问,

“我想询问师太,可否帮我做生意?”

“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