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事儿,别管我。”玛莎抽了一下鼻子说:“克拉克昨天晚上要给你换睡衣,他希望我准备一套新衣服,于是我就找到了他的衣服,送到了阁楼上。”
“克拉克刚脱掉你的上衣,我看到了你身上可怕的伤口,我吓得差点从阁楼的楼梯上摔下去……不论是谁,都不应该遭此劫难,这真的是太可怕了。”
玛莎又走到了布鲁斯的面前给他整理领子,然后说:“我常叮嘱小镇的孩子们,不论他们在外面如何拼搏,在与人争斗之前,都应该想想,他们身上的伤口。会让他们的父母掉多少眼泪。”
“如果一个人努力奋斗的目标,不是让自己和家人快乐起来,而是使自己痛苦、使家人担心,那奋斗的意义是什么呢?”
布鲁斯有些沉默的看着她,他很少在一个人的脸上见到这么多堆积在一起的情绪,他经常打交道的那些人都习惯于避免喜形于色,尽量不动声色,能在他们脸上看到一种情绪,都是稀罕事。
但更令布鲁斯惊讶的是,玛莎根本没有在这种悲伤的情绪中沉浸太久,不到十秒钟,她就用手背抹了抹眼泪,露出了一个笑容,然后说:“你可千万别让克拉克知道我又哭了,昨天晚上我哭过一回,他们两个都难受的要命。”捍
玛莎在围裙上擦了擦满是泪水的手,又转身去了厨房,一边走一边回头对布鲁斯说:“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肯定饿的很快,早饭马上就好,今天早上再加两个菜,吃不完还可以中午吃……”
布鲁斯站在原地也不知道想什么,但是过了一会,他听见隐隐约约的声音从楼梯的后面传过来,似乎是克拉克在打电话。
“哦,是吗?那确实是有点麻烦,你们城里人肯定不懂什么农产品的收获季节之类的事儿,这样吧,要不我回大都会一趟……”
“不过有点麻烦的是,我有一个好朋友正在我家疗养,他受了些伤,或者说伤的很重,需要人照顾,如果我不陪在他身边,他会很难过的……”
“当然,我也很乐意这么做,其实这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案,不过你确定那位策展人,能受得了农场的环境吗?”
“哦,露易丝,我可不是在说你们城里人娇贵,只是这些搞艺术的难免有点……是吗?这么神奇?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当然欢迎,好的好的,我会去接她的……”
克拉克放下电话之后走出来,看到布鲁斯之后说:“农场又有一位新客人了。”捍
“我在大都会报社的同事露易丝刚刚打电话给我说,她有一个朋友,原本在大都会博物馆工作,现在接手了大都会规格最大的农产品博览会展览的策划工作,露易丝要负责报道这次农产品博览会。”
“可是从策展团队到报社,没有一个人懂农产品,对于大都会区农业发展的情况也不了解,她们知道我是农场主家庭出身,希望能从我这得到一些帮助。”
“如果你不在的话,我倒是可以直接飞回大都会,不过他们听说,我有个朋友也在这里,就打算直接来农场参观一番,还能积累一些实践经验,因为堪萨斯州也是农产品博览会举办的标杆地区。”
布鲁斯点了点头,示意他听懂了,可克拉克却挠了挠头说:“我不太清楚路易斯那位策展人朋友是什么样的人,但听说是搞艺术的,我有点不太擅长和这种人打交道,他们下午就到,你能陪我一起去接她们吗?”
布鲁斯又点了点头,克拉克递上了一张纸条,那上面写着一串的联系电话,同时还有一个名字,大都会博物馆策展人——“戴安娜·普林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