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智回头跟几人对视了一眼。

“咳，那个，你们先去外面等我吧。”为了减轻尴尬的气氛，王智打算让几人先离开。

几人会意，纷纷转身离开了房间，在这小小的病房一下挤进十个人，确实不太好看。

等众人走后，王智坐在床边，双手放在双腿上来回摩擦着，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竟然是空手而来。

“额...最近发生的事有点多，来的有些急。”王智再次开口。

“无妨。”

“虽然你很强，又是城主，但下次不要这样了，好吗？”王智看着虚弱的婕晞，心疼道。

“总得有人去面对。”婕晞说出了王智同样的话。

“但那不一定非得是你啊，你是一城之主，他们不能没有你。”王智反驳道。

“不是我，难道是你？还是那些躲在角落里的懦夫？”婕晞扭过头，盯着王智道。

是啊，没有人敢去面对，就连大部分的护卫，都没有勇气冲在最前面，更不用说他们这些公民。

“那你为了他们这样，值得吗？”王智问道。

“不值得，但为你，值得。”婕晞的视线从王智脸上移开，说道。

“我也不值得！”王智忽然攥拳，说道。

看着忽然激动的王智，婕晞有些错愕。

“当时我们早已提出了逃离计划，我们已经逃到了城门，那时我看到你，在那里孤军奋战，我竟然还在犹豫，可笑吧，一个一心让我活下去的人，我竟然还在犹豫要不要去帮她？这样的我，真的不值得！”王智低着头，眼睛已经开始湿润。

“当我看到你把剑放在脖子上，看到你那绝望又不甘的眼神，我才发现，那个懦夫，那个混蛋就是我自己。”王智将头埋在床上。

婕晞看着趴在自己身边哭泣的王智，将一只手轻轻放在了王智脏兮兮的头发上，冰冷的眼神也变得温柔起来，“小时候你就爱哭，现在还是那么爱哭。”

“末世就是如此残酷，刚刚还在一起说过话的人，说不定下一刻就变成了一具尸体，生离死别，大家都已看淡，为了活下去，不择手段，仅仅只是犹豫一下，你也不用太过自责，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婕晞轻声说道。

“如果，我体内没有那个东西，你还会那样做吗？”王智情绪调整好，抬起头问道。

“呵呵，不会，这个答案满意吗？”婕晞笑了一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