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样儿!雪莲幽处韵难侵,未许凡眸近蕊心。独抱冰清尘未染,贞姿长隐待知音。杨炯,你可是我小雀儿的知音?”李嵬名凑至他耳畔,满面羞红,轻声而言。
杨炯见她又开车,没好气道:“你知道我并非此意。”
“你的心意我明白,我的意思你可懂?”李嵬名羞怯道。
“我可以装作不懂吗?”
“不能!”李嵬名咬牙道。
“小雀儿!我如今已然烦闷不已,要是真跟你走到那一步,我怕更舍不得你!”杨炯郑重而言。
“你这是想把你的雪莲送人?”
“你莫要用这话气我!”
“哼,我娘说了!娶我,你就是大夏最为尊贵的一字夏王!”李嵬目光灼灼的凝视着杨炯。
“且去见你娘吧!有些话我不想对你说!”杨炯叹道。
李嵬名落寞转身:“我终究不及你那青梅竹马的小情人么?她若求你,你定然不会拒绝。”
“你是你,她是她!不一样。”
“一样!”
“不一样!”
“我说一样就一样!你这讨人厌的家伙!”李嵬名双目含泪,转身怒喝。
未等杨炯言语,一美妇人走出门来,狠狠瞪了杨炯一眼,而后拥住李嵬名骂道:“我早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你瞧,骗了你的身子,翻脸便不认人。”
“呃……,皇后,我们还没到那一步!”杨炯无比尴尬。
“你叫我什么?”大梁皇后柳眉一挑,冷声道。
“呃……,姨母?”杨炯试探道。
大梁皇后冷笑不止:“哼!将我女儿的心骗去,如今叫我姨母?你想和我们撇清关系吗?”
杨炯见此情形,咬牙道:“娘!”
“哼,臭小子!进来吧!”大梁皇后冷哼一声,步入客栈。
杨炯心中颇感无奈,毕竟自己确实欺负了人家姑娘,如今还被这皇后母亲撞了个正着,你就是再不懂礼法,不通人情世故,也不能驳了人家母亲的面子,这不是一个晚辈应该做的事,也不能让李嵬名左右为难。
思忖间,已然随大梁皇后进入一间宽敞客房。
大梁皇后率先落座,而后轻拍李嵬名的手道:“傻丫头,被人欺负了一路,还想着为他做登相面,实是可恼!”
李嵬名俏脸一红,低头用手指缠弄裙角,仿若犯错的孩童一般,满脸委屈。
“快去吧,娘与这臭小子说说话!”大梁皇后笑骂道。
李嵬名闻言,如蒙大赦,一步三回头的望着大梁皇后,见她无意为难杨炯,方才安心走出客房。
大梁皇后见杨炯低头不语,笑道:“你见我很紧张吗?”
“倒也不是。只是以前欺负过小雀儿,今日才知她有诸多委屈和心事,见着您这位母亲,心下不免有些心虚。”杨炯坦然而言。
“算你这小子还有点良心,不枉小雀儿对你一片痴心。”大梁皇后点头,继而又道:“既然你们情投意合,待攻下兴庆府,便就完婚,你做大夏的一字夏王。”
杨炯摇头,郑重道:“此事我不能答应,我杨炯定要覆灭西夏!”
“哼!那你此刻告知我这做母亲的,你将如何面对小雀儿?你毁了她的家国,而后还说爱她,这话你还说得出口?”大梁皇后讥讽连连。
杨炯长叹一声,继而起身,朗声道:“我杨炯行事向来无愧于心。华夏两国征战,如今已至生死存亡之际,若因为我与小雀儿的感情而放弃覆灭西夏,我此生都不能原谅自己,更对不住那些全力支持我作战的百姓,百年后我将如何面对那些追随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此事我断难为之!”
“啪!”大梁皇后拍案而起,怒道:“好一个无愧于心!你对小雀儿也无愧吗?”
杨炯见此,咬牙道:“我确实对不起小雀儿,那好!打下兴庆府后,要杀要剐,我任她处置,绝无二话!”
“说得倒是动听,原以为你是重情重义之人,没想到却是个挟情要胁之辈。你明知小雀儿下不去手,还出此言语,打得好算盘呀!”大梁皇后美眸圆瞪,恨恨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