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身为盗圣,胆量自然是过人,可当他踏上白头宽大的背时,心里却是不由的发毛,以前骑过马,骑过摩托,骑过女人,这骑鸟可是头一回,脑袋里不断的闪过自己从鸟上掉下去,摔成肉饼的惨状。
云梅看他额头冒冷汗,双腿直打战,知道他是害怕,便爬上鸟背站在了他身旁,小手握住大手,鼓励道:“公子莫怕,这一次我陪着你。”
天赐侧眼望他,那清澈的眼神中给了他勇气,事已至此,总不能在一个女人面前胆怯吧,于是紧紧握住云梅的手,暗道:“白头啊白头,我的第一次就给你了,你可千万不能把我摔下去呀。”
下定决心,灵思传递给白头,却见它双翅展开,奋力一扇,庞大的身躯凭空而起,瞬间飞离了鸟坪。
身入云空,抛在身后的是呼啸的风,从眼前抹过的是碧蓝与绵白,广旷无垠空寂之中,自由的飞驰翻转,没有拘束,没有尽头。
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妙感觉,似乎整个人已化作了云,化作了风,融入了蔚蓝的天穹。
兴奋,激动,无法用言语形容。
天赐放声的呼喊,将心中的惊喜肆意的吐露给天空,有多少次在梦中,儿时的他曾幻想飞舞在天空,今时今日,梦竟成为现实,那种畅快谁又能了解。
云梅紧贴在他身侧,看他一副欣喜若狂的样子,心里也跟着欢喜不已。二人御着相思鸟穿云破雾,飞出了雁门郡,眼山川如翻舞如银,奔驰如象,飞逝而过,宽阔的汾河如一条明澈的玉带,悬浮于碧空之中,蜿蜒西去。
天赐是玩疯了,先前的害怕一扫而当,催促着白头一个劲的往前冲,云梅却是没昏头,道:“公子,再往前飞就是突厥人营盘了,咱们回去吧。”
“好吧。”
天赐兴奋是兴奋,却也知道轻重,催使白头转向飞回了雁门。
白头缓缓的降下鸟坪,天赐实在是太高兴了,一把抱起云梅,纵身跳下鸟背,搂着她便往阁中走。
云梅又羞又急,惊道:“公子,你快放我下来,叫人看见可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