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旨!贾史氏献匾有功,赐……赐宝玉御前遛鸟的特权!”
宝钗趁热打铁,拔下金簪,在功德录上划出“十八万两”,那字迹金光闪闪,格外夺目:
“您瞧这数字,多吉利,要发要发呐!”
恰在此时,窗外传来小太监唱礼之声:“南安太妃购买潇湘债券二十万两——!”
贾母听闻,那抹额“啪”地一声崩开了金线。
她与南安太妃年轻时本是闺蜜,只是这南安太妃生性好强,凡事都要压她一头。
自己嫁与国公,她便要嫁王爷;如今连花银子,也要这般较劲。
贾母心中暗忖,横竖购这潇湘债款,不说能赚多少,本金总归是能拿回来的。
当下,她将龙头拐杖往地砖缝里一插,恰似孙悟空立起金箍棒,朗声道:
“二十五万!把琏儿典当行里的死当都算上!”
宝钗的算盘珠子猛地卡住,贾环眼疾手快,掰断鎏金护甲,往算盘上一戳:
“贤妃激动得都不会算数了!
快给老太太上参汤——
要百年老参熬制的,参须子都得是金线编就的!”
小宫女端着汤碗,吓得浑身抖如筛糠。贾母仰头灌下参汤之时,宝钗突然抽抽搭搭地抹起眼泪:
“可恨臣妾无能,凤藻宫的瓦片都揭了三层,才勉强凑出三十里河堤的款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