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潺间歇性眼瞎,看不见他的撒娇,“什么想不想的,才分开多久。”
“可我就是很想你。”虞知颐跟在他身后,絮絮叨叨“哥哥难道不想我吗?”
“不想。”
孟潺把买的东西拿了出来。
虞知颐将脑袋顶在孟潺的后背,不开心地说“你怎么一点都没有身为我男朋友的自觉,这时候你不应该说很想我吗?”
孟潺忽视后背的压力,依旧冷酷无情“因为我不是你男朋友。”
“骗人。”虞知颐用没受伤的手在他后背画圈圈,“你不喜欢我?”
“不喜欢你这样的。”孟潺故意逗他,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
虞知颐的脸色一暗,沉声质问他“那你喜欢样的?”
“不理我的。”他回答的很干脆。
虞知颐:“……”
他才意识到孟潺在逗他,他气的牙痒,在孟潺肩膀泄愤地咬了一口。
孟潺拧了一下眉,转过身,掐住虞知颐的下巴,语调懒而冷“虞知颐,你越来越大胆了。”
这段时间经常对他动手动脚的,孟潺觉得虞知颐可能是个得寸进尺的主儿,给了点甜头就要上天。
虞知颐很坦然,“谁叫你骗我。”
孟潺嗤了一声,懒得理他自以为是的脑回路,“行了,我去做饭。”
他把糖拿了出来,“自己吃去,别烦我。”
虞知颐眼神一亮,像个孩子,“哥哥给我买的吗?”
“嗯。”
“谢谢哥哥。”虞知颐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哥哥果然是最宠我的。”
真好哄。
孟潺唇角微勾,自顾自去做饭了。
现在已经挺晚了,孟潺没做多少,只做了一个椒盐排骨,番茄牛腩汤,醋溜土豆丝,柠檬虾,都是少辣的。
他从小就开始自己做饭了,自外婆死后,他就一个人照顾自己,做饭这种事根本就是小事一桩。
他在做饭的时候,虞知颐就在一边看着。
孟潺脱了大衣,里面只穿一件黑色薄款毛衣,包裹住了鼓囊囊的胸肌,袖子挽起,手臂肌肉线条明显,修长的手指流畅地切碎食物,动作漫不经心而游刃有余。
虞知颐嘴里咬着大白兔奶糖,眼睛看的有些怔了,有一瞬间,他很希望时间停止此刻,不要继续走向痛苦而冗长的岁月长河里。
虞知颐是左撇子,即使伤了右手,也不阻碍吃饭。他的食欲一直很差,但是对于孟潺做的饭,胃口大开,即使是吃撑了也继续吃,那劲头搞的孟潺以为他饿了八百年。
晚上的时候,孟潺想走,虞知颐缠着他不让他走,继续用着手疼的借口,又加了一个“哥哥不陪我睡,我会睡不着“的借口。
当他用着一张极其秀气的脸蛋求他别走的时候,虽然孟潺知道他是故意用了那些借口,但拒绝的话一如既往地堵在了喉咙里。
没办法,虞知颐实在太好看了。眉眼秾丽,微长的头发柔顺的贴在脖颈间,双眼皮很深,狭长而宽,一双眼睛总是湿漉漉的,给人一种多情又委屈的错觉,眼尾天生带着点淡红,桃花似的晕在上面,睫毛鸦黑。
欺雪一样的白,红唇黑发,惊人地漂亮。
他不止一次在想,这小子为什么会长成这幅模样,一个男人,偏偏生了一张让他完全拒绝不了的容貌。
孟潺并不觉得这是多可耻的,人都是视觉动物,对于美好的事物总是抱有几分欣赏和宽容的态度。
反正两人又不是没睡过,孟潺也不想回寝室睡,路黎阴阳怪气的丑脸实在太晦气,卫蓝搬出去住,白子言经常不回学校睡,有时候寝室就他们两个人,实在是膈应。
在没有找到合适的房子之前,孟潺是真不想回寝室,还不如和虞知颐睡一起,除了对方粘人了一点,也没其他的毛病。
因此,孟潺没拒绝。
三更,寂静的夜。
虞知颐一如往常做着噩梦。
梦里的他很期待着自己的生日,他已经很久没过生日了,他出生那天母亲难产而死,父亲说他的出生是错误的,是个灾难,他的生日没有过的必要。
所以他不过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