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知颐的眼眶红红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睫毛如鸦羽似的,绵绵密密,上面还沾了水珠,欲掉不掉。
他的眼睛生的很漂亮,双眼皮很深,镶嵌着一对黑白分明的眼珠,与湿润的睫毛相衬,显的极其无辜委屈,加上他苍白的面容,整个人如淋雨的小狗似的。
白子言也傻了。
虞知颐抿了抿唇,死倔“我没哭。”
话音刚落,眼泪流的更凶了,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孟潺:“……”
“你至于吗?”孟潺说,“怎么就哭了?”
虞知颐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着,小动物似的呜咽着“因为……你要丢下我,你不承认我们的关系……,你想……想和我分手。”
虽然这个时间点人少,但也是有人的,一个一米八几,长相出挑的男人在这里哭鼻子,多多少少吸引了一些目光。
那场景颇有一种男朋友欺负小女朋友的既视感。
白子言偷偷在孟潺耳边无声的说,“孟哥,你好像个负心汉啊。”
孟潺冷冷的斜了白子言一眼,他觉得丢人,很后悔今晚出门。
“别哭了。”孟潺压着眉,嗓音凉凉的的,“回去再说。”
虞知颐抬起头,哭的鼻子红红的,更衬的脸色素白秀丽,眼尾泛着红,像是一抹桃花晕了上去,拓出几分脆弱的昳丽。
“我要和你一起回去。”虞知颐嗓音闷闷的,带着哭腔,“我开了车。”
孟潺是个直男没错,但他有一种直男的通病,对流眼泪,委屈巴巴的漂亮女人没辙。
虽然虞知颐不是女人,但他生了一副女相,梨花带雨的样子很有一种委屈的可怜样,让人无法拒绝。
孟潺没说话。
这时白子言开口缓解僵硬的局面,“孟哥,不然就坐他的车回去吧,这个地段在晚上不好打车啊,我根本打不到。而且现在都这么晚了,再拖下去,学校要关门了。”
虞知颐用湿漉漉的眼神盯着孟潺。
最终还是同意了,主要是孟潺怕再拒绝,虞知颐能继续哭。
孟潺受不住一个男人在他面前哭哭啼啼。
很烦。
虞知颐在开车的时候,鼻子一抽一抽的,眼眶红红的一片,看样子刚刚是哭上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