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衡带回紫星花后,神医也没有十足把握,便回了师门一同研究。
昨日才接到神医飞鸽传书,说是解药配得差不多了,正在回程的路上。
又挑着重要的事安排好后,楚衡照常抱了抱郁安才大步流星离府,外头马车早就备好了。
王管家记得楚衡的吩咐,命人撤了饭菜后便带着郁安到小花园散步消食。
阳光暖融融的,郁安走了几步便开始耍赖,爬到树上死活不肯下来。
王管家也不强求,他还要安排接神医的事,压根不可能一直在郁安这里耗着。
反正郁安除了前几天沉迷拆书房外,其他时候都乖巧得很,危险的地方从来不去,一点不像别人家的猫那样,一会儿不注意就跑丢。
安排两个小丫头在这看着,然后王管家就很安心地忙活自己的去了。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郁安深吸一口气,几个跳跃朝王府小门的方向跑去。
这边是供下人们出入的门,门前种着树,郁安没怎么费劲就爬了上去,然后纵身朝外一跃。
出了这墙,便是外头的世界。
郁安也说不清这会儿的心情是害怕还是兴奋。
回忆着这两天背的路线图,毛团子辨别了一下方向后,自信满满冲着一个方向跑了出去。
郁安不知道的是,前几天楚衡刚吩咐过加强王府守卫,一只蚊子都不许飞出去。
郁安更不知道,在他跳到墙外的时候,一只鸽子也扑棱着翅膀飞了出去。
天香楼,京城第一酒楼。
二楼雅座里,楚衡慢悠悠品着香茗,坐在他对面的公孙越像是屁i股下有针扎一样,怎么都坐不住,隔一会便偷偷瞄上楚衡一眼。
“看本王作甚?”楚衡说话不温不火,语气甚至可以称得上和善,“本王可没有断袖之癖。”
“呸呸呸,本公子也不是断袖。”
公孙越抓起一把瓜子又放下,还是没忍住,问道:“王爷您还有闲情雅致在这儿品茶呢?”
楚衡悠闲自在地往软椅上一靠,反问:“不然本王该去哪?”
那当然是趁着皇帝生病,坐镇朝堂,趁机夺权啊!
不过这话可不兴说,公孙家只想老老实实挣大钱,他要是敢蹚皇家的浑水,他爹大义灭亲都有可能。
公孙越闭了嘴,默默把大逆不道的话塞回肚子里。
他不说,楚衡也明白他的意思。
手指在桌案上敲了敲,楚衡提醒他:“长宁公主的驸马,是你娘亲的嫡亲兄长,说起来你也是皇亲国戚。”
所以别有事没事想着江山易主。
公孙越嘿嘿一笑,连连摆手:“二舅舅是入赘到皇家的,跟我娘母族和公孙家都没关系。公孙家不过普通的商贾之家罢了。”
楚衡懒得跟他掰扯,不咸不淡道:“随你。”
公孙越还想再说什么,瞧见楚衡已经放下茶杯打算走,连忙问道:“王爷去哪?”
“回府吃饭。”楚衡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很淡,但确实存在。
出来这么久,想他的猫了。
也不知道他的安安在家乖不乖,有没有想他。
可是你就在我家天香楼哎,我家的厨子还都是花重金请的大厨。
倒不是说摄政王府的厨子不好,只是正常人到了饭点不该是怎么方便怎么来吗?
公孙越不太理解,但这并不妨碍他亦步亦趋地跟上去。
公孙越收了永安侯世子的礼,闲话说了一箩筐却没问出来楚衡为什么突然看永安侯府不顺眼。
生意人讲究诚信,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他今天非得扒出点什么不可。